恨意却是由此开始疯狂滋生。
片刻后。
“不要不不,不要方姐,求你不要——”
“啊啊啊啊————”
方灵不知为何,露台的门并未合上,因而常乐尖锐的哀嚎声直接刺入陶陶等人的耳膜。
原本信誓旦旦握拳一定要好好听崽种被糟蹋的过程的陶陶,怂了。
她畏畏缩缩地扶住小助理的手,整个人说话都哆嗦了。
“我我、我不听了,太、太污染我的耳朵了,我我想回家了。”
生平最怕灵异鬼怪见不得半点恐怖片的陶陶,常乐的惨叫声就如同鬼林里的厉鬼血泣一般,那千丝万缕的恐惧感直接渗透陶陶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脑补能力特别强的她,腿软了。
“你先送她回去吧,一些事我明天再和你们说。”
谢之权到这里之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之权姐,你和孟哥怎么办?”
小助理今夜大抵是真的被刺激过头了,没头没脑地就问了一个傻兮兮的问题。
“在这过夜呗。”
她投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小助理皮一绷紧,讪笑着立刻带着陶陶撤退了。
隔壁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止无休,谢之权看着孟听声将自己缩成一团埋藏在黑夜里,几乎要同这彻骨的晚风一同消散去。
“还装?”
谢之权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眉眼,冷嗤一声。
她一开始就注意到,孟听声格外紧张着左侧裤兜里的一样东西,即便他多数时候都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模样,可有时候在一个极其精通伪装的人面部上,在没有触摸到东西时那脸上短短划过一瞬的慌乱神情,可能就是当时这个人心中最为准确的情绪。
他平日里对方灵表露出来的情绪,任何一次都比此刻来的猛烈不少,而在面对这种完全无法逃脱的境地,并且下一刻极有可能就要重蹈覆辙过去的噩梦,孟听声还能够在身体有损的情况下,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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