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曾不想如谢之权话中所言,以一副自信强大的姿态去面对从前让他痛苦不堪的那些过去,可是那些记忆都像是腐烂的根部一样深陷在他的心上无法祛除,每一帧每一秒都会让他夜半惊醒,梦魇缠身。
哪里那么容易忘掉。
“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那我只能先给你上一课了。”
下巴被狠狠一掐,骤然传来的疼痛感唤醒了思绪纷杂的孟听声,他人起先是一愣,而后瞪大双眸,难以置信。
谢之权将散落的长发拨往一侧,面色始终淡如白水,她见孟听声回神,这才不容他反抗地彻底压了下去。
她咬住了他的唇,没有一丝犹豫。
“你唔!”
孟听声被人摁着手,掐着下巴,压在沙发上,被迫承受着这个名为教训的亲吻。
干涸的唇瓣逐渐濡湿,温热柔软缓缓辗转着碾过他每一寸薄唇。
孟听声何时被人这般屈辱地压制着不能动弹分毫,他最后的底线便是闭紧牙关,坚决不让谢之权再入侵半寸领土。
但他都承认谢之权是变数了,既是变数,哪有猜得透的道理。
泛红的可怜下巴终于被松开,可脸颊两旁的下颔骨却是被她狠心一捏,孟听声顿时吃痛地开口低呼,但被含得密不透风的唇哪有机会将声音倾泻出,几乎就在他张口的那一秒,孟听声的呼吸从那刻开始就不容他自己掌控了。
她的亲吻,来得声势浩荡,气势汹汹,孟听声几乎是被摁着疯狂侵略,刹那骤然如狂风过境,席卷得他片甲不留。
谢之权掐疼了他之后,又补偿似的轻轻抚着孟听声的面颊,然而她手上的动作有多温柔,亲吻的架势就有多粗暴。
喘不过气憋得眼尾都泛红了的孟听声,终于忍无可忍地含着大肆入侵的谢之权就要咬下去,可谢之权似是能够揣测到他全部的动作一般,在他牙关就要咯噔一下合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推开孟听声抽身离去。
咬了个寂寞的孟听声上下牙齿用力一敲,人麻了。
他恶狠狠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微微染红却凶光乍泄的黑眸死死瞪着谢之权,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才甘心。
谢之权抹了抹挂着点点水光的唇,笑得又恶劣,又狡黠。
“很生气?”
她明知故问,孟听声气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忍着。”
看到孟听声难看至极的脸色,谢之权难以抑制地低低笑了一声,终于从孟听声身上离开。
如释重负般的孟听声一个鲤鱼打滚就弹起来,被捆着的手搁在跟前,像只无能狂怒的恶犬。
“需要我帮你解开?”
皮带虽然只是细细长长的一条,但是做工精良,韧性极好,孟听声铆足了劲也别想徒手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