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割舍你。”
“如愿来世,我拥有所有你喜欢的品质,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你。”
兰疏清澈的瞳孔已渐渐失了漂亮流光,他勾着唇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削铁如泥的精致匕首,握着匕首把柄,拿刀尖对准了自己跳动着的心脏,兰疏深深看了一眼谢之权,抬手就要刺进去。
“别...”
唇角又溢出一口鲜血,谢之权微弱地发生制止兰疏。
她拉住兰疏袖子,目光淡淡落在一旁的信石上。
兰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信石的那瞬间,希望霎时如熊熊大火般燃起。
“对对,我太傻了,信石,只要捏碎了信石,你传送到了学院就可以马上接受治疗了!”
兰疏止住眼泪,连忙在谢之权的身上摸索着她的信石。
拿到那颗圆润的小石子,兰疏紧紧握住了谢之权的手,目光坚定。
就在他要捏碎信石的那瞬间,一道语气浮夸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哈,你这是嫌她死的不够早,要早点送她去死吗?”
熟悉的粘腻嗓音让兰疏一僵,回首去看来人。
已经结束战局,顺利将魔藤压制住的冷北一伙人,正在接受着那些获救之人的感谢。
凤柒却是踩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兰疏的身后看着所谓的笑话,甚至是在他要捏碎信石将重伤之人送走时,笑出了声。
“你什么意思!”
兰疏赤着眼眸,语气冷沉。
“我的意思就是,像这位同学这般回天乏术的伤势,一点点轻微的传送压力,都会成为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噢。”
凤柒双手环胸,妖娆的眼尾上挑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着风凉话。
兰疏瞳孔一震,哑口无言地看着不愿再多说的谢之权。
“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不是炼药师,如果我是炼药师就好了,我至少还能救救你...”
兰疏痛苦地锤着自己的脑袋,时间流逝得越发多,他的表情越发麻木疯狂。
“炼药师?”
“我就是啊。”
凤柒听闻兰疏说言,挑挑眉应了声。
三番几次被未曾谋面的人嘲讽嗤笑,再好的脾气都得拉下脸来,但此时自报身份的凤柒在兰疏眼中却是谢之权的救命良药,因此他不得不笑脸相向,寻求帮助。
“拜托了同学,请你救救她,出去之后无论是要多少报酬,我兰族都给得起!”
兰疏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地抓住所有渺茫的希望,哪怕是违背自己以往的所有信条。
“柒,你在做何?”
送走幸存者,冷北终于注意到了凤柒这里,慢慢走了过来。
“喏,那人要死了。”
“你不出手救一下?”
“我自然可以出手,但救人,怎么着也得看到诚意不是?”
凤柒暗示的意味已相当浓烈,兰疏再是如何傻,也明白这人在莫名其妙地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