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小兰花生起气来竟别有滋味。
“对呀老师,公平在哪,平手在哪,你们又是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的,不说一说?”
“对呀,谢同学多可怜,漂亮的脸蛋都流血了。”
有人没忍住也跟着附和两句,因为属实是看不过去了。
老师被兰疏一顿生猛的冷嘲热讽弄得脸色尴尬,哑口无言,底下学生的逼视更是让他脸面尽失。
身旁有个脾气好些的,拽了拽他,轻声让他干脆让考核继续,方才的话收回。
即便有些拂了脸面,但兰疏所言甚是,的的确确是他们思虑不周。
“咳,你所言也不无道理,那考核便继续吧。”
话落,这老师迅速落座,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看着台上二人。
幸好今日学院里较有话语权的老师没来,不然他非得被狠狠奚落一顿。
考核继续。
接下来,就是谢之权的单方面虐杀了。
土熊还在那头嘶声裂肺地苦苦哀求老师收回继续的话,谢之权却是勾着唇格外令人春心荡漾地看着兰疏,那风流眉眼下一道微微凝结的血痕,又杂糅了几分别样肃冷的味道。
兰疏同她对上视线,满脸生机盎然的情绪忽然便消失了。
眼尾明明还发着红,眼眸里还氤氲着没擦干净的水雾,可他拼命抬头仰望冷视谢之权的模样却硬气非常。
兰疏很生气。
特别生气。
欺骗隐瞒是最令他难以接受的一件事,因为但凡身边人这般对待他,都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什么作用都起不了的废物一样,被人蒙在鼓里,直到事态发生才幡然醒悟无力挽回。
即便知道接下来谢之权吃不到一点亏,还会畅快淋漓地将仇报回去,兰疏也一点想看的欲望都没有,他感觉有股郁气一直盘绕在心间,死都无法散去。
那种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死亡威胁自己却半分也动弹不得的感觉,太恶心了。
看着兰疏头也不回的倔强背影,谢之权挑了挑眉,感觉不妙。
可别偷跑回宿舍哭得背过气去吧。
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谢之权活动活动手腕,不玩虚的了,速战速决。
她迈出步伐一把揪住土熊的后衣领,像提小狗崽一样,将反抗无能的土熊从对抗台边沿拉回中心。
“脑子不太好使,耳朵至少没聋吧同学。”
“考核继续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