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言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环住谢之权的腰身,清瘦的少年将脸埋在她腹上,像是在诚惶诚恐地确认着眼前这是真正不会舍他而去的温暖,谢之权抚摸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双肩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薄衫很快就被浸湿了一块,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凉凉的。
“所以知言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任意将你定义的人,而真正有罪的,是歪曲了你们正确人生价值取向的白莲,她不配称作你们的母亲。”
“所以你不要从她身上去找寻根本不会存在的东西,你想要的,白莲吝啬给你,而我,可以给你千倍百倍甚至是全部,因此我希望你下次面对她时,不要再忍气吞声,任由她对你颐指气使。”
“还有,如果你听完这些,依然对谢知思那个兔崽子心存愧疚,那你就更不能躲在背后,而是要开始奋发图强,努力站上高处,毕竟谢知思会变成现在这混蛋样,你做哥哥的也确实有点责任,因为你根本给不了谢知思一点儿安全感,所以脆弱的他只能无所不用极其地来保护自己。”
一直以来想告诉谢知言的话终于说完,谢之权戳了戳谢知言的脑袋。
“听懂了吗?”
她还真怕这倔脾气会死脑筋。
谢知言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嗯。”
声音闷里闷气的,好不可怜。
以温和的动作轻轻撬动他歪出太平洋的三观,趁他松懈,再以绝对暴力果决的方式摧毁重建。
“嗯...这些东西你一时之间可能会有点难以消化。”
“但是有一点你记住就是了,你姐姐挺牛逼的。”
“没必要委屈巴巴得一个人跟小可怜似的,有什么事别藏着,要什么也直说。”
“想撒娇想闹别扭想发脾气都随便你。”
“毕竟长辈对乖巧的后辈容忍度一向很高。”
谢之权为了安慰谢知言,当下毫无意识地说出了让她后来头疼一辈子的话。
原本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东西被人指出是错误的,足够让谢知言崩溃一段时间了,但是他抱着的这个人就是有种特别让他心安的魔力,那些伤痛以一种能够摧毁他的姿态袭来,谢之权却是随手一挥,便将他所要承受的灾难消去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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