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要将少年教导成正直青年,作业这个大问题必须得关注。
谢知言此时正坐在谢之权身边安静嚼着她递给他的葡萄, 殷红的嘴唇被葡萄撕开表皮后爆开的汁水浸染得亮晶晶的,他听到谢之权的话后,便乖乖吐掉葡萄皮,伸出小舌尖将唇周酸甜的汁水舔舐干净。
毫无意识的诱人动作被漂亮得像画中永恒绽放的娇嫩玫瑰般的少年做出,再配合上他干净纯粹的眼神,谢知言整个人都好像散发出了引诱人将其吞吃入腹的香甜味道。
看着眼前的如画美景,谢之权却是面无表情地屈指敲了一下谢知言的脑门。
谢知言被谢之权不轻不重地一敲,嗷得一下捂住泛出一点微红的额头。
他疑惑看她,眼神委屈又无辜,见谢之权一脸我就敲你脑袋怎么了的嘚瑟表情,深知得不到这个混蛋姐姐解释的谢知言,无奈地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谢之权的问题。
“我刚放假不久就全都做完了。”
谢知言不会撒谎,他的性子谢之权心知肚明。
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学渣在面对家长的询问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早已做完,结果摊开他的作业本一检查,发现七七八八空了不少题目。
结果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毒打。
因此谢之权挑挑眉,摆正了长辈的姿态,准备要关心后辈的学业了。
“是吗,我给你一个小时去整理一下全部的暑假作业,一个小时后我去你房间检查。”
就一个小时,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谢知言虽然不知道谢之权突然心血来潮要检查他作业是为何,但是第一次要被长辈关心学习情况,还是让谢知言隐隐有些开心,他软了眉眼,眸中含着浅淡笑意,轻轻应了声便回房间整理作业。
高一的作业不若高年段的繁重,但林林总总的科目作业也不少。
不过谢知言很多习惯都自己保持得很好,作业从来都是整整齐齐地分叠放,他只要将作业从原本摆放的地方搬到书桌上等谢之权来检查便可。
但时间有一个小时。
也不知道谢之权留出来想要他做点什么。
谢知言托着腮愣愣地盯着试卷上那些他只需思考片刻便能快速得出答案的试题,脑海里忽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一个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如果。
他跟谢之权说,有些题目他不会做,那么谢之权会不会一边叹气骂他傻,一边又细腻耐心地教他怎么做。
这样温馨的画面,想想就好让他期待!
谢知言的眼眸骤然一亮,他迅速取过橡皮擦,将卷中被他定义为平凡的谢知言不应该能做出来的难题,一一用橡皮擦擦去规整利落的铅笔字,反复确定了一遍不会被看出痕迹,谢知言心满意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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