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你那里,谢知思也这么说,我更烦。”
“但是我还是选择不在你面前讲这件事,因为我相信你能看出来我并无利用你做什么的意思,结果你既不反驳谢知思的话,也不反驳我的质问,我不可能不失望。”
谢之权语气淡淡的,像是在描述着一件多么无足轻重的事情。
谢知言却是越听越觉得自己糟糕透顶,卑鄙无耻。
连她最愿意去信任的人都连同旁人一起质疑她,那谢之权昨晚到底该是有多难过。
谢知言不敢深想。
他怕自己会心疼到想要当场自尽谢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这些这些....”
谢知言快速眨着酸涩发涨的眼睛,犯错的人不配在受伤害的人面前哭。
“所以谢知言,你说的好好听话,再也不胡思乱想,是真的吗?”
谢之权望着他,平静的眼眸里是不可撼动的专注。
“嗯!嗯!真的!”
谢知言拼命点头,晃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都没停下来。
“那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再再让我碰到一次你听信他人而怀疑我...”
“我就把你的毛绒熊烧掉。”
谢之权威胁得口气漫不经心的,谢知言却知道这是她最后的退让。
她的妥协让谢知言心里突兀地绽开一朵柔软的花,从心间破土而出,从此长久扎根。
他只知讷讷点头,已经狂喜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乖。”
“还不叫声姐姐听听?”
谢之权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屈出一只指头去挠他的下巴,跟逗猫一样。
谢知言咬了咬下唇,不知道为什么重新获得了唤她姐姐的准许,临到嘴边了居然会有些哽咽。
“姐...姐。”
“嗯。”
谢之权满意地抬手把他的呆毛摁下去。
谢知言却是忽然扁起嘴,哭了起来。
憋了一整个晚上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之意简直惊人得很。
谢之权连忙松开拧着他后脖颈的手,任由哭得抽抽搭搭的少年重新投入她的怀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全都滴入她轻薄的衣衫里,晕染开好大一片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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