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权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相青点头。
若最后他还是选择当一只鸵鸟,谢之权也不会责怪他。
最多就是有些东西得重新来过罢了。
周日晚,谢之权和相青都没有归校去上晚自习。
校内众人原本还在搓着手等待着两人回来之后的状态,结果二人双双没有出现,这让有心人背地里又放了一把猜疑的火,顿时好与坏的两面猜测之词层出不穷。
第二日一早若是相青依旧没有出现,那么众人就打算将他坐实了做贼心虚的名头。
结果他来了。
身边还跟着吊儿郎当的谢之权,两人气色红润的不可思议。
当下好事者就统统都闭上了嘴,不敢再擅自推测抹黑。
但很奇怪的一点是,相青回到教室,一言不发地放下书包又出了教室门,神情也怪异得很。
而谢之权也是,她甚至是慢悠悠地拿出抽屉里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草莓牛奶,跟上了相青。
离早读还有段时间,大家都挺好奇他俩要干什么,因此都悄悄地跟在了后头。
相青脸色很冷淡,虽然平时也不见得时一副多么开朗的模样,但今早来学校时他周身的气压竟是低得有些渗人,唇也抿得很紧。
他一路不做停顿,直接去了夏流所在的班级。
夏流也才刚到教室没一会儿,椅子都还没坐热。
他这几天烦躁得格外想杀人,先是被谢之权搅乱了他一直以来的计划,甚至到了后来还因为担心被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谢之权打击报复,二便是也不知道父亲突然发什么神经,周六那天开始动用许多关系去搜寻一个不知道任何信息的人,甚至疯狂到都开始去接触别的私生子了。
但这些事情最多也只能让他心烦意乱,却不能实质性地令夏流感到害怕。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认定了自己早已经坐稳了下一任夏家家主的位置,即使父亲再怎么态度怪异,谢之权再怎么想弄他,只要有这层身份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那个突然喊着要减少联系的相青,夏流就没将他放在眼底过。
给好脸色不过是想要玩一玩救世主的游戏,若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因此夏流心底早就下了决定,等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之后,就去请求父亲动用些关系把谢之权和相青弄出这所学校,反正他也玩腻了,眼不见为净最好。
哦对了,还有学校信誓旦旦喊着要把贴不雅照的人抓出来惩罚嘛。
抓呗,看学校敢不敢抓。
就算真抓到了,看到是他,估计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夏流拿出早读要用的东西,百般无聊地等着早读开始。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大步流星朝他走来的相青,身后还跟这个悠哉悠哉的谢之权。
他眉梢紧蹙,略有厌烦。
怎么?这是想清楚了准备来找他道歉了?
果然平民都跟低贱的狗一样,给点吃的就能摇尾乞怜,没点骨气。
要不是看他长得还行,身上味道还挺特别,夏流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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