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然突然大胆,戳中那颗鼻骨痣,“说假话哦!”
沈黛噌地往后让,开始还是能嘴硬说“没有”,可又觉得让聂然知道也没什么,心虚地摸摸鼻尖,等聂然点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好吧,”沈黛说,“翻/墙进来的。”
“为什么?”
聂然不觉得沈黛不能走正门。
“因为,”沈黛想了想,理所当然,“翻/墙比走大门酷啊!”
校园文里的校霸都翻得一手好墙。
她怎么能比别人差?
诶,她书包呢?
沈黛脸色僵了僵,她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瓶矿泉水,还是路上渴的时候买的。
她卡在墙上,先把包丢了进来。
然后…
遇见了一个人。
那…包呢?
她威胁完看到她□□非法入校的不知名群众,潇洒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谁还在意…包啊。
聂然看出了她神色不对劲:“怎么了?”
沈黛眨眨眼,下意识隐瞒:“没事,那墙有点卡裆。”
“有没有疼?”
“怎么会,”沈黛不屑甩甩手,“简直太小意思了。”
一个小破墙,只能拦得住眼下这群凡人。她可不一样。
“但是学校围墙不是有玻璃碎片吗?”聂然后知后觉。
沈黛早就发现了:“我刚开学的时候,就为这做好了准备,找人撬掉了玻璃,还磨得很光滑。”
那个角落偏僻,要不是她一次路见不平,她都发现不了。
“围墙那么高,”聂然问,“膝盖疼不疼?”
沈黛天生骨头脆,平日里连掰手腕都能听见腕骨咔哒的声响。
聂然想想就疼。
“不疼啊,这有什么好疼的?”
其实这特别好疼。
沈黛总是忽视咔哒声,继续掰手腕,直到赢了为止,赢不过的人也无所谓,至少不能让自己输得太爽快。
可每次心里都会咯噔一下,然后眼梢红,瞬间散在她好像非赢不可的气势里。
聂然也是很久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可她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诶,聂然,”沈黛抛起掉这个话题很快,徒留聂然在那里微不可见的难过,沈黛叫她,“你们一班那个语文老师是不是很凶?”
据说是被教育局表扬过的光荣教师,手下的一本率贼高。
聂然跟着回忆回忆:“还好吧,她没凶过我。”
“…”沈黛无言,得,她忘了,她身边这位是去哪都被捧在老师心尖尖上的人。
“看面相,确实严厉了些。”聂然侧头看沈黛,不懂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为什么突然问她?”
沈黛笑了起来,做好事不留名的笑,又带翘着尾巴的得意:“就很好奇啊,不许我好奇吗?”
沈黛早就到学校了。
她除暴安良去了。
“都说你们语文老师灭绝闻名,”沈黛说,话,神色惋惜,好像真的有点遗憾,“好可惜,不能亲自认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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