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意只身着一件肚兜站在那,手上拿着这裙子左右不是,心里直犯愁,她要是穿着这身裙子回到宴会上,如此喧宾夺主引来麻烦可使不得。刚想唤那宫女是不是拿错衣服了,一道熟悉又冷冽的声音传来,“再不换就着凉了。”
犹如一声闷天骤响的惊雷,吓得明知意差点喊叫起来。
太子,他何时进来的?!
然后才反应过来收紧手上的衣裳护在了身上,虽然隔着屏风,但她总有一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瞧着的紧迫感。
晏行墨早在明知意走到屏风后就悄无声息地进屋了。或厚或薄的光线穿透过屏风,隐隐绰绰看得到屏风里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也就是说,当明知意开始宽衣解带直至只剩一件肚兜时,晏行墨就已经守住一旁看清了一二。
空气变得燥热起来,晏行墨眸色变暗,嗓子突然有些发紧。
眼见里面的少女还在处于惊恐状态,晏行墨再次出声提醒,“需要叫婢女?”声音带些哑。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僵直了身子的明知意再无法考虑其他,想以最快速度穿戴好,却也因紧张捣鼓了许久。穿好后连她都没注意到这衣服如此合身,像是特地量身裁剪过一样。
换好衣服后,明知意内心方寸大乱又满脸通红地走出屏风,低垂着头行礼:“臣女明知意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缓缓起身后,明知意低着头觉得有些屈辱,却又不敢发作。
太子为何在她更衣时候进来,万一被人瞧见,她的名声可怎么办。
晏行墨犀利的目光定定看向她,衣裳衬得她如月光璀璨,越发有记忆中的明媚,果然是很适合,心下满意。
然后,晏行墨直接忽视了她的尴尬,理直气壮道:“孤过来,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明四小姐见谅。”
“殿下言重了。”怪罪太子殿下,她哪里有这个胆量。
晏行墨看破不说破,“今日过来,孤是有话要跟你说。”
“太子殿下,您请说。”
“孤听闻,你和胡家要定亲。这事你可是心甘情愿?”
一句话,就让明知意忘记了刚刚的不顺心,抬眼惊讶地看向他。太子殿下是如何知道的?为何如此问话,是要帮她吗?
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为何要帮她这个小女子,心中的希望又落下,“臣女不愿,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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