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野望,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大。
宁定公主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黑沉沉的,她轻轻点头抬手拨弄了下手侧的花卉,那多幽蓝色的花束正在散发着阵阵清香,若是姜瑗或者姜瑟到此,定然能察觉到,这株花卉便是生于川蜀之地的一种毒花。
在齐倩月的茶中、孟妃的糕点中,甚至于,在七皇子的糕点里,都出现过!
一朝一夕变换得很快,第二天天色放晴,朝臣们聚拢在了一起,高鹤应着多陪了姜瑗一会儿,便去的有些晚了,他到的时候,安顺王眼眶红着,已然哭过一阵子了。
高鹤眉头微皱了下,心想着安顺王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同皇上也无甚血脉亲情,何至于要哭成这般模样在朝臣眼前作戏。
这些朝臣,又不是不知他真实情况。
安顺王面容悲切极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我说怎得安静了下来,原是高督公来了。”
“下官见过安顺王,世子。”高鹤微微躬身,只一瞬便自己起来了,眼神环视了周遭一圈之后,便看向了被朝臣们围拢着的孟将军。
他盯了孟将军两眼,“不知各位可曾听闻,蛮夷等小国即将入京祭奠皇上,两日便到。”
这话说来也是有意思,蛮夷等小国离京城本就遥远,却能在皇上死后几日内便匆匆赶到京城,还能准时的些折子来上报。
要说京城里没藏着他们的眼线,高鹤是决计不会信的。
不过现下,倒也不是处理这些人的好时候。
孟将军微微点头,“自是知晓的,只眼看时间快到了,也不知礼部尚书是个什么安排啊。”
这礼部尚书现下算得上是高鹤的人,但他也没明确站队,被孟将军这一提出来,面露一脸苦色,“孟将军,臣起初并不知晓啊,不过还有两日,臣定能安排妥当了。”
“可莫要失礼于那些蛮夷之人,对了,我此前听闻太子殿下不幸在去东州的路上,遭遇劫匪亡故的消息,高鹤督公,这事可当真?”皇上一死,孟将军对高鹤可是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愿意维持了。
他这般提起太子的事,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朝臣,太子就是死在他手上的吗?
朝臣们心头明白,面上都装着糊涂呢!
高鹤目色淡然的盯着孟将军,“这消息,本公倒是不知,孟将军消息可当真灵通。”
“都是京城百姓所言,本将军哪儿知道这些事啊,不过眼看蛮夷之人将来,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太子殿下既然回不来了,那倒不如让三皇子暂且代替一下,等太子殿下回来了再归位也未尝不可啊!”孟将军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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