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一日没得喝,你也不许喝。”说完给高瑨倒了一杯她的特制果奶:“要喝就喝这个。”
高瑨看了一眼杯中那浑浊的液体,果不像果,奶不像奶,完全提不起兴趣。
谢郬拿起自己那杯果奶,忍着厌恶跟高瑨碰了碰杯,两人嫌弃的把杯子送到唇边,高瑨果断放下,把谢郬那杯也拿走放到一旁,说了句:
“夫妻一场,相煎何太急。喝茶吧。”
谢郬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愿意再喝一口那甜腻腻的果奶。
两人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忍不住笑到一处。
周围热闹喧嚣,人来人往,谢郬依偎在高瑨肩头,一起仰头看着天幕之上繁星点点,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旁,无论身处何处,都是幸福的港湾。
在苏临期大婚过后,高瑨和谢郬在南疆又待了大半个月。
高瑨非要等到谢郬彻底恢复体力,活蹦乱跳之后,才敢动身回礼朝。
依旧是两人一车一马,但此番回归与来时却是别样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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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谢苒的婚事在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修成正果。
京城中的人谁也想不到,那个自小养在京城深闺,知书达理,温柔小意的镇国将军府二小姐,居然放着满京城的世家公子不选,偏生最后选了个南疆来的大夫。
不过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位南疆大夫来头不小,不仅仅是南疆圣医,亲姐姐更是南疆王后,看他按照礼朝的习俗给谢家下的聘礼便可窥一斑。
无数珠宝,无数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谢家大门,当今皇帝与皇后为主婚人,为他们主持在礼朝的婚礼,新郎会陪新娘在礼朝度过三个月的新婚期,而后才会启程前往南疆,到南疆后还要按照南疆的风俗再办一回婚礼,可谓声势壮大。
谢郬早几日便回到谢家帮忙。
谢家喜房内外,丫鬟婆子们喜气洋洋,忙忙碌碌。
蔡氏自从被挟持之后,就被谢铎从家庙接回来了,蔡氏心中不安,还想着回家庙,谢铎为此特地请了谢远臣的信,让谢远臣开口叫蔡氏回来。
她是个爱操心的性子,往年在府里便是,大小事宜都要事无巨细的过手,在家庙待了一年半,性子还稍微豁达了些,但毕竟是女儿的婚礼,她这从里到外,一一过手,生怕哪里安排的不妥当。
婚礼当天,谢郬留在喜房陪新娘子,谢铎这个小舅子则领着好些孩儿挡在谢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