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临期只对外宣称高瑨和谢郬是他早年间的朋友,并未对外公布他俩身份。
南疆的婚礼和礼朝不同。
礼朝更重礼制,各种繁文缛节,排场声势弄得谢郬头昏脑涨。
南疆这边王与后的婚礼相比礼朝,更重视见证与祝福,场面是否盛大没有关系,但一定要欢快,能载歌载舞最好,如若不能,总要大家开开心心的喝上两杯。
这个环节,谢郬实在是太喜欢了。
因着是南疆王亲友的关系,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七个人来敬酒,要搁在以往,谢郬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全都喝趴下,然而今天……
刚刚举起的酒杯就被人强势按下,谢苒管家婆一般叉着腰对谢郬教训:
“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自觉?那酒是你亲儿子吗?就这么割舍不下?”
训完之后,谢苒夺过谢郬手中酒杯,回身与敬酒之人碰了碰杯,今晚第八回 替谢郬挡酒,喝完之后,敬酒的人离开,谢苒才放下酒杯坐下,两掌在脸颊旁扇了几下,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被面前的火光照的,总觉得谢苒脸红得惊人。
坐下后,谢苒把刚刚端来的果奶递到谢郬面前,霸道异常的说:“喝这个。”
谢郬看着被塞进手里的果奶,想象着那甜到喉咙发腻的味道,生理性抗拒,试着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小权利:
“奶就算了,给点果酒也成啊。”
谢苒冷哼:“酒?我告诉你谢郬,至少两年,两年之内你的人生和‘酒’这个字别想沾边。”
看着谢苒一副‘你今晚能喝到就算我输’的神情,谢郬无奈一叹,认命的嘬了一口甜腻腻的果奶,往人群那头看去。
高瑨和苏临期坐在一处说话,看样子短时间回不来,不过就算高瑨回来,谢郬也不可能从他手上讨到酒喝。
想着自己近两三年可能都尝不到酒的味道,谢郬就觉得人生惨淡无趣。
那边又有两个宗室女眷来给谢郬敬酒,谢郬这回干脆都没换杯,直接用果奶回敬,那两个宗室女眷看着谢郬的果奶略感不满,谢郬无奈看向谢苒。
只见谢苒再次为自己斟酒,举杯与她们说道:
“家姐有伤在身,我代她喝。”
说完,谢苒振作略有飘忽的神智,鼓起勇气,准备一鼓作气把杯中酒饮尽,谁料酒杯没送到嘴边就被人截下。
谢苒扭头一看,是眉头微蹙的孟匀,谢苒见他就笑,打招呼道:
“你来啦。”
孟匀没有理她,直接把她的酒杯夺走,替她连喝了三杯,那几个宗室女眷见是他,孟匀医毒圣手的名头在南疆地界,含金量还是相当高的。
不管是敬还是怕,总之南疆的人绝对不敢与他为难。
几个宗室女眷离开之后,孟匀也没有离开,干脆在谢苒的另一边端坐而下,那架势一摆开,稍微会看一点脸色的人都不敢再来敬酒了。
谢郬见他这般,不禁撞了撞谢苒,小声问她:
“你和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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