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礼这句话一出,仨孩子不敢跟上去看热闹,索性商议待会儿切蛋糕的时候,谁谁要哪一块。
顾承礼关门前不放心的又看一眼,儿子媳妇都没上来,放心下来,关上门从里面锁上。
沈如意想笑:“这是你家,谁还敢偷听不成?”
“顾小柱敢。”顾承礼干咳一声,“说他干嘛,见天的气我,四十多了还跟没长大一样。我有事跟你说。”
沈如意点头坐下,“说吧。是不是看到大宝送我手镯——”
“停!”顾承礼不敢让她说下去。
沈如意闭嘴,等着他拿出来。
顾承礼酝酿了一路的话,在她一副了然的表情下全咽回去,“如意,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沈如意不由地坐直,这个开场白有些严重啊。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沈如意笑着问,“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对不起我?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顾承礼:“不是现在,是四十多年前。”
沈如意知道他想说什么,那时的沈如意寡言少语,顾承礼不善言辞,遇到些事一个不说,一个就以为没事,又有钱绿柳在中间搅和,从顾承礼的父亲病重到她穿越而来,原主真受了很多委屈。
顾承礼确实对不起原主,但没有对不起如今的她。
沈如意:“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顾承礼心里咯噔一下,很想问,你还是不是沈如意。楼下传来的欢笑声阻止他问出口,无论是不是,都是眼前人陪他过了四十多年,把他的三个儿子培养成才。若没有她的配合,他再重活一世,也不一定能做到。
“如意,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顾承礼道。
沈如意随口问:“噩梦?”
“不全是。”顾承礼想着该怎么说,“昨晚睡觉前,顾小柱跟我聊今天准备多少菜,我想到你我结婚五十年了,觉得特别快,不由地想起以前,我那个娘带着顾绒花去找咱们,你说她们俩欺负你,我气的要杀了她们,梦里真把他们杀了。”
沈如意惊得睁大眼睛,“你老实告诉我,顾绒花的丈夫是不是你弄进去的?”
顾承礼没听懂。
“还装?大宝都告诉我了,顾绒花那个丈夫因为走/私进去了,不是你的手笔?”沈如意道,“我还听说顾绒花在他进去之后想再嫁一家,结果没嫁成,钱被人骗的一干二净。顾富华把人抓住,钱也被那个人祸祸的差不多了。你不知道?”
这事顾承礼真不知道,他就算退休也有一堆事要忙活,哪顾得上她。
“你怎么就不怀疑是大宝干的?”
沈如意:“大宝?他们无冤无仇。”
“她活着的时候给顾绒花干活,攒的钱也全给顾绒花,最后两年却让大哥二哥两家伺候,任由顾绒花两口子逍遥。我是不信大宝那小子心里不气。有些事情警察不一定能查到,乡里人可能很清楚。警察忙的事多,乡里人整天闲的磨牙,谁家多了一只鸡他们都知道,顾绒花突然多了一大笔钱,瞒不过他们。大宝要是听他爸妈提几句,以他受的训练,过去实地看一下,确定下来,一个报警电话就足矣把顾绒花那口子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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