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到游乐场值班室后,沈秋戟给顾绒倒了杯热水,他也就是捧在手里望着水面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绒……”于是俞金海腆脸笑着,缓缓坐到顾绒身边试图和他搭话。
沈秋戟见状脊背挺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嗯?”顾绒被俞金海叫了一声后他双目也渐渐凝神,收回神游的思绪笑起问他,“有什么事吗?”
俞金海瞧着顾绒那张像是雪糁般白生生的面颊,沉沉叹气:“……对不起啊。”
“啊?”
顾绒听到俞金海这声没头没尾的道歉,彻底有些愣住了,不解道:“怎么了俞金海?你怎么忽然和我说对不起?”
俞金海又是一声长叹,随后他左顾右盼,看了看四周,确认他现在说的话只有顾绒、沈秋戟他们三个能听到以后,他才神神秘秘地说:“你们还记得明心楼那次毒蘑菇幻觉事件;学校里我们宿舍淋浴头喷血红色锈水,还有学校停电打地铺,大家手机都冒绿光;还有刚刚我们在青山精神病院鬼屋里碰到的那些鬼屋幻觉吗?”
顾绒听到俞金海细数自己的“丰功伟绩”,立马深深吸气,赶紧抬起手上捧着的热水杯喝了一口,想要借此掩饰下自己的心虚,垂着眼睫不敢直视俞金海的眼睛,小声说:“记得记得。”
“其实吧——”俞金海愁眉苦脸,也耷拉的肩膀丧气道,“我怀疑我们屡次撞邪,和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沈秋戟:“?”
“咳咳……”
顾绒闻言一口水喝到一半被呛住,咳得脸都涨红了,沈秋戟在他背上拍了好半天才帮他把气顺匀。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继而都用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望着俞金海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没办法啊。”俞金海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小时候我妈请人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八字轻,骨重只有二两一,特别容易碰到脏东西,我妈信的不得了,每年都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我平安。这种事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可我来覃城念大学后碰到了这么多怪事,现在我感觉由不得我不信了。”
俞金海万分歉然:“就是连累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顾绒:“……”
“不是,其实算命先生也是这么说我的,应该我连累了你们才是,真是对不——”顾绒都有些过意不去了,赶忙也和俞金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