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不看,便不知善恶——分不清就全部杀了便是。
顾绒闻言却想起了方才路过鬼婴时感恶红线铃疯狂响动,沈秋戟却闭目看似没有听见的样子,就以为这就是沈秋戟所谓的“闭眼”。
看来沈秋戟也还是挺善良的。
结果“善良”的沈秋戟给顾绒拴好红线铃铛后就抬起头,开始对顾绒施恶,翻旧账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就想知道,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什么?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早上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不过自认为知晓答案的顾绒流利道:“错在我和金童玉女说我馋你身子。”
哄沈秋戟高兴这件事他最在行了,顾绒还刻意放缓声音,脸上的是温驯乖柔表情,柔声慢慢道:“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俩小鬼如此觊觎我,不讲点狠话他们怎肯放弃?我唯有这样说……”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沈秋戟挑高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顾绒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不是错在这个吗?”
结果沈秋戟却抚着下巴颔首道:“你这句话至多只能说是用词不恰当,‘馋’这个字眼未免难听,我们两个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做些亲昵的事都是正常的,怎么就是‘馋’了呢?”
七叔还说过他不是君子,沈秋戟却觉得他就是君子,他和顾绒日日同床共枕,他连顾绒都没偷亲一口,这还不叫君子吗?于是沈秋戟继续夸奖自己说:“再说我这种君子,向来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我就算是真要做点什么,我也要问过你的意思。”
顾绒从沈秋戟说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愣住了,等沈秋戟说完后面那一大长串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为什么在沈秋戟的口中,他们就像是一对已然在一起很久的情侣?
“就比如现在——”
然而沈秋戟并不知道顾绒在困惑些什么,他像是打算给顾绒举个例子,又像是顾绒一语成谶——沈秋戟就是馋他很久了,所以沈秋戟问他:“顾绒,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沈秋戟只会在认真的情况下喊他全名。
顾绒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睫颤了颤,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沈秋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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