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让叶桦帮你留意了那个所谓的道歉礼物。”李铭学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但是叶桦讲他也没瞧见。”
如此,就更叫人疑窦丛生了。
仿佛假“叶桦”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在夜里引他们去明心楼,可是夜晚的明心楼,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顾绒虽然好奇,但他不想去探究。
他现在只希望学校赶紧把大教学楼的承重柱修好,然后把明心楼封了,让大伙重新回大教学上课,再也不要踏入明心楼半步。
也幸好他们专业大课一周仅有一次,除了周三这天以外,顾绒都不需要踏入明心楼。
因为自己胆小,所以后续顾绒又委托沈秋戟潜伏在学校各个扣扣群里观察了几天,发现其余去明心楼的学生或多或少也都看到些邪乎的事。
比如顾绒看到过的,两个女生在课间因为争抢同一个男人而打架,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鞋带会莫名松散,有些人在走廊上或者下楼梯时就算走得好好,也会平地崴脚……诸如此类的事。
说明心楼它邪门吧,它除了这些不知真假还是巧合的意外以外,好像也没特别诡异,譬如学生失踪或者是跳楼的事情发生,毕竟是有些人会为了博取注意力故意编造出些骇人听闻的谣言;可要你说它不邪门吧,它好像又有点邪,起码在顾绒这里,那些事情他都是亲眼看见过的,他也没必要说谎。
眼看周三又要到了,他们又得去明心楼上课,那种叫顾绒心慌颤抖的恐惧感再度袭来,而沈秋戟还没给出他一个确切的结果时,顾绒就主动去问了:“沈秋戟,你查资料查了这么久,查出些什么东西了吗?我的命到底硬不硬,能不能学驱鬼啊?”
说实话,沈秋戟这几天都在忙,一是忙着顾绒查他的骨重,二是忙着潜伏各扣扣群收集有关明心楼的各种资料,前者是他自愿,后者是他必须做的。
就算不为别人,他也得为自己考虑——因为他也是要去明心楼上课的学生之一,届时如果真的发生什么,遭遇危险的不止是顾绒,还有他,而他不能死。
再想到顾绒的骨重,沈秋戟忽地就觉得也许让顾绒知道些这类的事也并非不可以,毕竟顾绒或许在连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和这些事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联系了。
“顾绒,你的命,是我见过最硬的,硬到我一度以为我算错了。”现在顾绒催促问起,沈秋戟就和他说实话,“所以我这两天反复重算,我甚至去请教了我七叔,结果是——”
“我没算错。”
沈秋戟望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不仅是我没算错,你说的那位小时候为你算过命的先生他也没算错,你确实该取个软和点的名字,不然你可能会早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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