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溪典型大家闺秀,性子懦弱,思虑过重。静静等待,已泪水涟涟,拿帕子,擦好几下眼睫。
苏孚接过宝剑,搜索剧情:“……本宫见她并非恶人。”
报仇可以,伤及无辜不好。
——他有这个意识,原著也不至于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这事不能开头。
“你要违反我的命令?”
“怎么会……”苏孚拽他衣袖,踟蹰,气声:“她只是个对大局无碍的弱女子,杀了她,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温慕言低劣一笑。他不吝于在苏孚面前展现负面形象。
这世,他不需要虚无缥缈的喜欢与爱意。
他要她的恐惧、顺从与苦痛。
“没什么好处,我乐意见罢了。”
苏孚咬唇。
温慕言看出来,还是不想动手。
因为卢溪不是恶人?
可笑!
上辈子,他何曾做过恶?
耿达何曾做过恶?
他生母,何曾做过恶?
不都是身陷囹圄,不得好死。
温慕言压低眉头,紧逼:“你去不去?”
苏孚攥紧剑柄,走一步,退两步:“您为何乐意见?她惹过您么?”
温慕言不耐烦,凑她耳边,凉津津道:“不,她与我无冤无仇,只是我喜欢见血罢了。别再多话。”
气息喷洒,如毒蛇吐信。
苏孚沉思,再问:“就为这个?”
再三确认:“一定得见血?”
温慕言寒森森颔首。
苏孚走出角落。
温慕言观察她的举动,并没想象中的畅意。
苏孚说得没错,卢溪只是个与大局无碍的弱质女流,还是师傅孙女……
善恶于眼底翻涌交织,温慕言脸色沉沉。
妙陵真的会杀死卢溪吗?
会的吧,温慕言嘲讽笑,她冷心冷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少人物折于她手,区区臣女一条命算得了什么?
在妙陵那种人眼里,怕连齑粉不如。
至于刚才的矫情,谁头一次杀人不抗拒?
托词都是借口。
杀得多了,就熟能生巧。
温慕言阴鸷地盯紧苏孚,偏执疯狂。
上辈子,那些事由他代劳。
这辈子,苏孚百倍奉还,合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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