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却固执至极,不肯理会。
“让金吾卫署调一份今日办喜事的名单过来。”姜安城说完,补充了一句,“以她的性子,认真做一件事,非得做到极致不可。我身负京城巡检之责,断不能让她在百姓的喜宴上胡作非为,找得百姓不安。”
“是,主子英明。”季齐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姜安城总觉得季齐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敬畏了。
紧接着,季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文书:“属下猜测主子可能会想知道花将军今天要去哪里,所以擅做主张,先把金吾卫的文书拿来了。”
姜安城:“……”
这已经不是不够敬畏,而是明显有些许打趣了。
*
花仔这些天很忙,收获也很丰厚。
她已经大致了解京城闹洞房的各种样式了。
这天和风长健一起闹完一家,意犹未尽,忽然想道:“咱们闹完了洞房,他们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风长健的脸顿时爆红:“当当当然是洞房。”
“你看过人洞房吗?”花仔问。
风长健脸蛋已经快烫熟了:“没没没没有……”
“我也没有。”花仔说着,眼珠子一转,一把把风长健拎上了房顶,并且甚有先见之明,捂住了风长健的嘴,把风长健一声长嚎堵死在里面。
花仔熟门熟路地揭开瓦片,只见顶下红烛摇曳,新郎与新娘缓缓搂在了一块儿。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看得更清楚些,耳边忽然传来凉凉的、低低的一声:“好看么?”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姜安城站在他们身边,长身玉立,宽袍缓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风长健张大了嘴,下一瞬他的嘴再一次被人捂住。
这一次是花仔和姜安城同时出手,姜安城的手按在了花仔的手上,刹那间的肌肤接触,让姜安城微微一震,立即收回了手。
“夫子你怎么来了?”
花仔发现了,无论什么时候,她看到姜安城时,心中首先涌上来的都会是快乐与惊喜,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袖与衣摆,一轮圆月在他身后升起,她觉得她的夫子像是从云端来到人间。
“夫子你也想看吗?来来来,我这边位置好,看得清楚——”
姜安城差点儿给她这句堵到胸逆,压低声音:“我没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么?带着人下去!还有,把这洞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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