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在心里咕哝。
咕哝完才意识到,人家现在就是这么嫩嘛。
遂向他解释:“阵法奇诡,所以我得做条绳子,我们俩拴在一处,比较不容易走散。”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把衣摆撕成好几道布条,然后结成一根长长的布绳,一端系在自己手腕,另一端给姜安城系上。
麒麟铠的护腕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腕骨,漆黑的颜色衬得他的手格外白皙,布带在护腕上打了个结,花仔手腕上的小铃铛擦过姜安城的手背。
一点凉意,从手背扩散,像是一朵雪花在肌肤上化开,一直沁进心里。
“你真的是神仙吗?”姜安城问,声音微微低沉。
“自然啦。”花仔试了试布绳的长度,很好,这样他们两个万一有一个碰巧出了阵,另外一个可以拉着绳子跟上。
应该是神仙吧……
姜安城看着她的眉眼,微微垂下的眼睛里掩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世上看过这样的女孩子……
两人分头寻找出路,半天后碰头,都是无功而返。
这时候花仔忍不住开始想念姜夫子。
这姜二公子好玩归好玩,若论好用,果然还是夫子厉害。
雪越下越大,两人找到一株大树下,生起一堆火,暂时避避风雪。
花仔身上还带着干粮,是一张梆硬的大饼。
她把饼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姜安城。
姜二公子试了试这能砸碎石头的硬度,皱眉:“这怎么吃?”
花仔用她的牙口示范了一下,顽强地咽下去:“难吃是难吃,总比饿着强。”
姜安城皱了皱眉,把她手里的饼拿过来,用剑尖挑着,放火堆上烤了一会儿。
花仔很快便闻到了一股芬芳的面香,再回到她手里的大饼变得热腾腾的,又松又软,她啊呜一口就能咬下一半。
“厉害啊夫子!”她对他竖起大拇指。
姜安城微微一愣:“你叫我夫子?”
“嗯,因为你在麟堂授课嘛,所以大家叫你姜夫子。”
“我为什么会在麟堂授课?”姜安城讶异,“就算授课,也是在太学吧?”
“在太学你也是夫子。”
“怎么可能?要么修文,要么修武,我怎么会两处都学,哪里忙得过来?”
“要不怎么说你厉害嘛,你看我这个神仙都要你来搭救。”
姜安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在太学和麟堂两处授课,然后还要来剿匪?忙成这样,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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