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心爱之物想必是留给了二夫人,二夫人憎恶自己胞姐,不愿将她遗物传给她儿子,便胡乱塞给了濮二老爷生母石姨娘,石姨娘看那指环是个好东西,又给了自己儿媳妇,濮夫人下定时便拿出来给了黄家。
还有母亲,就算国公爷一时糊涂给了两个妻子一样的指环,可是母亲临终前与父亲闹得势同水火,又怎么会将父亲留下的东西传给儿子?
濮九鸾不知这其中的波折,虽说子不言父之过,可他自打知道后心里对老国公爷的印象更差一着。
慈姑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将脖颈上系着的指环解下来递给他。
濮九鸾打量着那指环,用手捻起,他有些犹豫,慈姑笑道:“情投意合又何必讲究当初是如何定的亲?再说了,你亲手做的簪子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并不干涉他作为。
濮九鸾释然,他本想用内力碾得粉碎,转念一想这是母亲心爱之物,便预备回去供在母亲灵前。
“还有这枚。”慈姑从荷包里拿出当初濮家定亲的指环,“既然我与濮宝轩的婚事做不得数,这指环便也由你退给他便是。”
濮九鸾接过指环,却收了起来:“这枚指环我便供到国公爷灵前便是。”言语之间已经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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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化坊因着靠近国子监和孔庙,旁边便有许多学堂、书肆,一派的书香缭绕。
许多外地来汴京城的读书人便也慕名在这里住下,读书写诗会友,很是热闹。
最近这些天,开化坊开了许多酒楼,各个张灯结彩,菜式则又便宜又美味,惹得学子们纷至沓来。
因而每次到了宴请之时决定去哪家酒楼吃饭就成了一件饶有兴味的事。
祝秀才这会就在思索此事,是去琼英阁呢还是去繁荟楼呢?
恰在此时,一起结识的学子提议:“听说国子监后街新开了一家问魁楼,可要一去?”
问魁,魁星高照独占鳌头,这名字对于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可是个吉利名头,祝秀才当下欣然呼朋引伴:“走!”他家在西南坐着布匹生意,有的是银钱供他在京城交际,自然毫不吝啬。
到了问魁酒楼前,正赶上舞狮锣鼓,祝秀才皱起了眉头:“这附近酒楼皆是风雅不已,怎的轮到这家就这般喧哗吵闹?快走快走,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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