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汴京城里的总行老之位谁不觊觎呢?
宋行老资历老,又是御厨官员,家中又绵延百年的御厨世家,是以她坐上这个位子毫无疑义,可如今她要告退,许多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就坐不住了。
一个个出来问道:“新行老您打算怎么定?”
“自然是要厨艺高超,性子热心,能无私帮助诸人之人,只不过最重要,这个人还要有能力。”宋行老不紧不慢道,“我打算就以,坊为赌注。”
坊一向酒楼林立,不乏大酒楼,此地靠近国子监和文昌街,许多文人墨客常聚此处,酒楼的生意都很火爆。
宋行老便道:“能在这酒楼里,谁能将酒楼经营得最好,这行老这位便是谁的。”
立即就有人抗议:“若是那些已经有酒楼开在坊里的呢?这可不公平。”
“已有酒楼不许参加,都要以新酒楼取胜。”
这一说,立即诸人跃跃欲试,若是推举便也罢了,可一说是每人都有竞争的机会,那自然大家眼睛都亮了。
恰在这时,忽听得外头院里有人大喊:“康慈姑!你给我出来!”
诸人一向都瞧向慈姑,慈姑一愣,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守门小厮气喘吁吁跑进来:“宋行老,外头有两个大财主自称是唐妃的亲戚,正在外头闹着要见乡君呢!”
哦?还有这么回事?
宋行老站了起来,一脸生气:“反了天了,尽然还想闯我家!”
慈姑忙安抚宋行老坐下:“我去瞧瞧。”左右她身边有豆蔻两个会武艺的丫鬟,又有疾风保护,自然不怕有人找茬。
说罢她便起身出了花厅,其余行老们不知何事,也都纷纷跟上。
宋府外头,唐卫和温长贵皆在外头站着,身后分别站着一队家丁,瞧着就气焰嚣张。
看见慈姑出来,他们越发得意,唐卫指着慈姑鼻子道:“康娘子,你恶意竞争,该当何罪?!”
“就是!”温长贵跟着帮腔,“你这种挤兑同行的人都能当行老,可真是行老界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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