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每次都觉得好庄严,你们天天都来看吗?都是早上起这么早来吗?”何林曼搓着手,呼出的气在寒冷的阳光下格外明显,即便出太阳了,她也觉得冷,鼻尖冻得红红的,说话时不自觉地吸着鼻子。
“有空了就来,老爷子一般早上都来这,约着几个老友,看完了再去哪转转。你没戴手套的吗?你这衣服的兜也太浅了,你放爸口袋里捂捂吧,爸口袋暖和——咳,要么上哪去给你买双手套吧,冻着可不行,要长了冻疮可难受了。”
何林曼见他神色有些尴尬,想也是为了那句爸的事。
“可是你有两个兜,我不好把手放进去呀。”
“没事,你左手放你爸那,右手放我这。”秦敏巴不得何林曼跟他们多亲近些,别说把手放兜里了,就是把衣服脱了给她都成。
“那样会不会很奇怪啊,算啦,你们的兜兜好像真的比我大啊。长冻疮是什么样?我没有的,很痛吗?”
她一脸好奇,这话要是别人问叶梁平铁定懒得搭理,可要是何林曼……
“痛啊,又痛又痒的,我当初外调时候也生了冻疮,每年冬天都会复发,怎么也好不起来。所以要保护好,别冻着。你看你手这么白有那么细嫩个,生了冻疮可难看了。你瞧,要是跟我这样,可来不及了。”叶梁平把长了疮的地方给她看,想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会长这东西的,何诚介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这个我知道,我爸爸——他也有,不过现在好像好了,是擦什么药膏的。回去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寄过来,你擦了肯定会好。”
“没事,长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老朋友了,冬天才见的。”其实他就是不想用何诚介的东西,看见这人就心里不舒服,更别说用他东西了,完全给自己添堵。
“我以为你很凶的,因为你都不怎么笑。我在电视里看见你的时候,你都是很严肃的。没想到你原来还会开玩笑啊。”何林曼试探地把手放他兜里,叶梁平就是按着她走路的速度来,方便她捂手。
“在外面嘻嘻哈哈人家说你不正经,形象不好不说,要是给什么人看见,又有乱七八糟的言论出来。我也是人啊,当然会开玩笑的。笍儿,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本事,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事情有多样性,结局也不一定只有一个,所以啊,不要太早下结论。”他不自觉地要给何林曼讲道理,引得秦敏白他,“得了吧您,都出来玩了还端着什么啊,我跟你结婚那么多年,也不见得你笑几回啊。”
“不爱笑也没关系,我就觉得爱笑的男人不正经的,淮安就不爱笑,不过他对我就很好。”她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和叶家人弄好关系的,与其那样,倒不如先从亲生父母开始,抿了抿唇,何林曼小声对着秦敏说:“两边都插着兜兜不好走,要不我们手牵手走吧,这样我们两个的手也会烫了。”
“啊,这,这当然好了,可是,可是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的,你——笍儿……”
“好啰嗦啊,我手牵着你,不一会不就变烫了?我给你暖暖咯,我这人特别善良的,大家都夸我人美心善,呐,今天见识到了吧。”
秦敏岂止见识啊,都快哭了,叶梁平倒是看着比较淡定,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握起,“孩子喜欢牵手就牵,咱闺女牵你还怕占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