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笑,但周身萦绕的冷意散了不少。
“阿叶,她住下了,我住哪儿?”
裴叶道:“你跟你姐,我跟香香。”
“为什么不是我跟你一个屋,她跟那个安妲香?”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那个副本说权此君还是“未成年”,还是“学生”,连拉手都没有,还下次一定。现在他用成年体态了,居然被打发跟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一个屋。
裴叶眼神询问青衣女子。
她道:“未经招呼便上门打扰已是无礼,再打扰二位更说不过去。”
安妲香就这么多了一位室友。
看到寝居被上了一重又一重结界,裴叶挑了挑眉。
“你很防备你这位‘五姐’?”
看着结界,谈苏拍了拍手,不再隐瞒。
“她不是善类。”
“不是善类?我以为她只是看着有些清冷。你刚才几次给她刁难,人家也没有发作。”
如果裴叶是青衣女子,即使不呛回来也要打爆这位弟弟的狗头。
谈苏不答反问:“你看到她背着的东西了吗?”
“那副奇怪的棺材?”
“嗯。那你知道里面装着谁?”
裴叶摇头。妖皇看过不少青衣女子的野史杂闻,但书中形象跟本人差别很大,也没记录青衣女子会随身背着一口缩小的棺材。尽管那口棺材造型精致形似琴匣,但——还是怪怪的。
谈苏道:“是一具尸体。”
裴叶好笑道:“……棺材不装尸体装什么?这么小的棺材,连个婴孩儿都装不进去吧?”
“那口棺材又不是普通棺材,是她炼制的神器,别说装一具尸体了,装个道场都行。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具尸体的身份。”谈苏将歪走的话题拐回来,“是她道侣的。”
裴叶诧异:“那倒是深情。”
负黑棺行与人世,与道侣共看花月。
谈苏幽幽地补了下句。
“她亲手杀的。”
裴叶:“……”
能别喘气一口气说完吗?
刚才的感动白瞎了。
“这该怎么说——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谈苏白眼都要翻上天灵盖,撇嘴:“渡劫斩情,便杀至亲至爱,无疑是个狠人。设身处地想想,倘若要杀你才能归位,我宁愿渡劫失败。更何况,被她杀的道侣也不仅仅是她的道侣。”
“还有其他身份?”
“被天道钦点之前,她是一棵树,她的道侣是世代供奉那株神树的隐世一族。这一族的力量源于对神树的信奉,对她越忠诚力量则越强。她道侣是那一族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个,也意味着他最忠心。这么个人都能下手斩杀,你说我能不戒备?”谈苏想起来一事儿,道,“话说回来,这个隐世一族也跟妖族有点儿干系。哦,具体来说是跟你——有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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