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
一对夫妻打架,他们被派了任务去调节矛盾。
二人坐在两张距离最远的沙发上,夫妻中的男方鼻青脸肿地哭唧唧,低头缩肩控诉老婆平日的种种缺点,女方则一脸不忿地双手环胸。男方控诉一句她就跟着反驳一句。她在外面工作有多么多么辛苦,丈夫就待在家里带个孩子,打扫家务,其他啥事情都不用做。
他当全职煮夫,吃喝用度都是她掏钱,靠着她养的,还有什么不满?
不就是昨晚跟同事出门喝了点儿酒,又不是没有回家,他至于啰里啰嗦吵她一晚上?
她都懒得理这个黄脸夫了,还依依不饶,夫妻俩就打起来了。
田鹤洋抱着工作记事本坐在沙发上,听得一脸懵逼。
这种强烈的,女尊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丈夫被说得委屈冒泪花,对二人道:“你们帮忙给评评理,她再这样,这日子就没得过了!”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就你屁事多!要是过不下去就别过了!”
丈夫听了嚎啕大哭,呜呜呜呜。
田鹤洋:“……”
他都不知道男人的泪腺会这么发达。
眼泪好似拧开的水龙头,全tm是水。
田鹤洋在室内就待了一会儿,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呜呜呜呜”的哭声。
他小心翼翼道:“其实——我们一向是劝分不劝和的。你俩真要过不下去,不如就分了?”
话音落下,男人哭声戛然而止,女人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只见她满面怒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圈圈气浪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脚下的木板不堪重负地裂开了一个大圈。
如此玄幻的一幕看得田鹤洋目瞪狗呆。
“由你们这么说话的吗?啊!见不得我们夫妻好是吧?”
田鹤洋:“……”
最后他是被夫妻俩推搡着推出来的,早上精心做好的发型不知何时乱成了鸟窝。
金伯懋见状不由得扑哧笑出声。
“淦——你还有脸笑,我刚才被他们夫妻捶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金伯懋坦然道:“又不是我惹他们生气。”
田鹤洋一脸的卧槽。
“节目还在播出呢,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你也太狗了!”
金伯懋道:‘我本来就是狗啊。’
田鹤洋:“……”
二人回到特殊街道办事处,小组长劈头盖脸将二人一顿骂。
他们被刚才那对奇葩夫妻投诉了。
“这里还有一件事儿,再办不好,扣你们这个月的奖金!”
二人凳子还没坐热就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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