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轻忍不住吐槽。
“‘筱青姐’还真坏心啊。”
要是她以前的世界还有几分可能,因为总有心软、喜欢与施暴者共情的圣母,也有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道德绑架熟练一批的旁观者,说不定被害人脑子一抽就心软原谅作恶的恶人了。
这个世界?
不可能的!
指望全员恶人的世界出现个土生土长的圣母?
做梦比较快。
不过——
“要真有这种可能呢?”
概率再小也不代表不会发生,人生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裴叶翻白眼:“又不是白纸黑字签的协议,口头承诺都算不上的话,也就蠢货会信。”
花轻轻:“……”
夙家少爷的噩梦从天刚蒙蒙亮开始,直到下午夕阳西坠才结束。
他拖着无限疲惫的身体地从梦中醒来。
这个噩梦与以往的梦境截然不同,他醒来还能清除记得梦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镌刻进记忆深处,念头刚牵动,无数凌乱痛苦的记忆就占据他的脑海。
刚睁开眼那会儿,仿佛身体还是废的。
他腿软地起身下床,余光一扭头,发现床单早就湿得不成样子。
夙家少爷看得怒意暴涨。
他嘶哑着嗓子喊来保镖。
当然不是为了“赎罪”。
什么神?
他不信!
他是夙家少爷,怎么会有罪?
不过,他清晰记得梦中那些男人的脸。
哪怕是在噩梦里边儿,冒犯夙家少爷都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从这日开始,贫民窟和普通区不少普通人都死于非命,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开始发臭了。
这一举动并未减轻痛苦。
噩梦依旧。
原先一次噩梦循环三四回,慢慢变成循环七八回,每一次“公交车之旅”都漫长而痛苦得让他想自尽。
偏偏噩梦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煎熬深深印刻在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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