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把盘子往地上一放,拎起可乐喝了一口,这才偏头瞅着单季秋:“我是男人,火气大。”
单季秋真是无法苟同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一口一个“我是男人”“我们男人”这种话。
像是一种,他们在急需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不再幼稚的一种幼稚表现。
“哦。”单季秋也把蛋糕盘暂时搁下,顺手拎起椅子旁边的可乐,换了条腿来跷二郎腿,毫不客气地对陆允说:“我是少女,我冷。”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抬头望着黑幕上点缀的星辰和盈盈的月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单季秋盯着月亮,幽幽开口:“你看,月亮是地球唯一卫星,跟我们相隔只有38万公里,但偏偏只能在一万公里外遥遥相望不能靠近。看着冷漠,却又在每一个夜里反射太阳光温暖着地球。”
陆允笑:“这不因为洛希极限么,如果再靠近,那月球就该牺牲了。”
“能抛开物理么?”单季秋无语,“这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我这不是摆事实讲道理么。”陆允说。
“切。”单季秋斜了一眼陆允。
“您继续。”
“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水星。”
“怎么说?”陆允捧哏。
“因为水星没有卫星啊,却又是最接近太阳的行星。孤独又执拗,不确定太阳能不能看到它,却甘愿耗尽它这一生的生命周期。”
就像我跟你,我是孤独的水星,而你是众星陪伴的太阳。
距离虽近,却求而不得。
又或许,每一个暗恋者都是水星吧。
怎么突然伤感了?
单季秋赶紧地从水星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回到现实:“那你说,咱们今晚能看到流星么?”
陆允对单季秋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聊法搞的是哭笑不得:“你这还真当我是天体观测仪了呢。”
单季秋:“我就假设一下。”
陆允:“那你想许愿么?”
单季秋:“有当然就许。”
陆允:“你还挺随意。”
单季秋:“有的东西随意点儿,说不定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单季秋说完望着天喝了口可乐,见身边的人没接话。
她正准备转过头,一个不明物倏地闪到了她的眼前。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手机。
手机的屏幕在她眼前横放着,屏幕里正在下着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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