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那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沿着运动服的领子一路理到锁骨。
凸出的喉结上下一滚,整个人又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
“想认真拿个第一玩玩。”
几人同时给陆允比了个大拇指。
陆允一挑眉,笑的爽朗。
少年心性,肆意而不猖狂,骄傲而不自满。
永远发着光,不屑被照亮。
……
运动会在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和依依不舍中落下帷幕,接下来迎来了令人愉快的周末。
当然,愉快的周末是属于别人的,不属于受了伤还要回学校参加数竞选拔的单季秋。
她就寻思着自己为什么要拖着现在这副残躯,在大好的周末去学校考试呢?
是爱吗?还是,被迫无奈呢?
“是你啊总想着要摘星,所以拼命去登天。”走出厨房的沈素约直言不讳,“说白了,就是你这个人好胜不服输。”
“那不是您从小教我要有女排精神的么。人生在世,总得有拼搏的理想不是。”
单季秋喝下最后一口皮蛋瘦肉粥,扯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笑:“所以我就算身残也得志坚。”
沈素约横一眼单季秋:“小孩子说话没个把门,什么残啊残的,吐口水。”
单季秋噗嗤一笑:“沈老师,不要迷信。”
就在这时,门忽而被拍响,沈素约去开门。
少年朝气爽朗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外婆。”
“吃了没?” 沈素约笑着招呼着陆允进来,又对着餐桌的人叨:“小秋,小允来了,你抓紧时间。”
“我吃了,外婆。”陆允走进来,朝着还坐在餐桌旁磨叽的单季秋说,“到点该走了。”
单季秋转头望向陆允,他今天穿着浅灰色的棒球服,敞胸露怀。
里面是白色的T恤,下面配深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
不穿校服的他少了三分好学生的蓬勃正规,倒多了三分少年的桀骜不羁。
往那儿悠闲地一站,更显得吊儿郎当。给他一辆赛摩,他都能去混个社会。
偏偏吧又给人一种,他混社会都能用这颜值混个老大来当的错觉。
就很服气。
“哦。”单季秋扶着餐桌站起来,“我去拿书包。”
陆允走过去把人摁在椅子上,语带调侃:“得,就你这缺胳膊断腿的,别伤上加伤。放哪儿了,我去拿。”
单季秋碍于沈素约在场,不敢造次,笑的咬牙切齿:“在、卧、室。”
陆允点头:“成。”
下楼后,单季秋愣了片刻。摩托没有,倒是凭空来了辆自行车。
她看了看自行车,又看了看骑在自行车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