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对此自然喜闻乐见,当天便约了几位投资人共进晚餐。
每个剧组总会遇上那么几位大佬想花钱捧红的艺人,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剧方向来是默许这种行为的存在的。
那天正巧就有那么一个挺着肚腩的中年男人,带着位还没毕业的漂亮女生去了。
饭桌上,中年油腻的男人时不时借着酒意毫不遮掩地揩女生的油,偶尔还会夹杂几句不大中听的荤话。
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面露窘迫,默不作声地环顾四周后,最终逆来顺受地低下了头。
李导见状频频皱眉,却又不好发作。
在这种几乎全是男人,又只讲求利益的场合,她不敢保证,这种情况下她的见义勇为是否会产生反作用。
在某种特定的时刻,光是男人这个性别,就足以构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若是因为她沉不住气的一句话,导致几位大佬陆续撤资,即便是她也承担不起巨额损失。
酒过三巡,中年男人已是满面油光,甚是得意的搂上女孩的腰际,还顺手掐了一把,将女孩吓得一惊。
油腻男口腔里满是恶臭的浊气,眼里冒着精光,对在场的人说:“我带来的妞儿,舞蹈学院扛把子,腰软得跟个什么似的,跳起舞来扭得贼带劲儿。来,起来给大家伙儿跳一段助助兴!”
假若单是跳舞,尚且可以理解为才艺展示,但经过油腻男那样直白猥琐的描述,事情就完全变味了。
女孩紧抿着唇坐着不动,像是无声的抗议。
油腻男立刻不高兴了,皮笑肉不笑地推搡了女孩一把,说了句难听话。
在场的人,有的为了给油腻男面子,跟着应和几声。
也有那么一两个有良心的,劝他说:“算了,人小姑娘年纪小脸皮薄,别难为人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得了。”
唯独那位新来的年轻大佬,脸色顿时异常难看。
清隽的年轻男人拢起眉头,丝毫不打算遮掩他的嫌恶,温润的声音冰冷如霜:“舞蹈是高雅的艺术,承载着无数舞蹈者的梦想和热爱。如果让一位舞蹈演员在这种场合进行表演,过于轻慢了。”
“既然这位小姐在她擅长的领域如此优秀,想必同样是因为热爱,才会愿意吃这么多年苦头。”
年轻男人撩了撩眼皮,眸光倏然凌厉,“这位……我姑且尊称您为先生,您下流的脑子我建议送去尝试电击治疗,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油腻男当场就怒了,指着人鼻子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这么对老子说话?毛还没长齐就来我面前逼逼赖赖?信不信我撤资,这部戏你试试看还拍不拍得成!”
年轻大佬风轻云淡地嗤了声,轻蔑道:“我管你是谁?”
油腻男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但又不甘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对女人肮脏的想法,怒骂道:“你是不是自己瞧上了这婊|子,想趁此机会英雄救美?”
他又看向女孩,怒不可遏地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落下:“你搁我这儿装贞洁烈妇,看见长得帅的小白脸就眉来眼去,一顿饭的功夫就勾搭上了?”
女孩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她难堪地用手捂住,却咬着唇一句都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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