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小时候若是写毛笔字,怕是还达不到他这程度。
除了教小胖墩写字,赵静婉还每隔五天进一回城,就为了去绣铺里交络子。
赵家村的人其实很少进城,只有在必须买些什么家里没有的东西,或者是农闲的时候才会进城。
最起码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
原主以前进城,也是十天半个月一次,一买就是一大堆。
像赵静婉现在这样五天进一次城的高频率,自然成为了赵家村里人的谈资。
清晨微风拂过,三五妇女聚于河边,一边搓洗衣裳,嘴上也不停,说着各处的八卦。说起赵静婉,她们是一肚子苦水:
“哎呦,她可真是能挥霍,要是在我家,早就被我收拾了,也就陈兰娟她没本事,放纵着她。”
“你这话说的,人家那口子会赚钱,人赵静婉花钱可不都是花自家的吗?陈兰娟她怎么管?”
“所以才说她傻,好不容易熬到儿女成家,像我可不得好好抓住家里的大权,把媳妇管得死死的,哪像她年纪轻轻就分家?”
“我可听说了,当年分家好像就是她们家老大老二媳妇受不了赵静婉这懒劲才闹着的,这她家老三直接就分家了。”
“她家老三是挺有魄力的,这不分家后把家里过得有滋有味,如果赵静婉不这么挥霍,那怕是条件不错喽。”
这些妇女交谈得起劲,都是当奶奶的年纪了,可一谈起别人家里的八卦那是滔滔不绝。
更何况陈兰娟这几年日子是过得越发的滋润,她们也是心中不平。
“你们在说些什么?有那时间不如多干些活,带带孙子,整天儿个嘴巴闲不下来就知道说别人家里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那几个妇人的八卦,她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回头一看,立即讪笑道:
“陈妹子,我们也没说啥,刚好洗完衣裳了,我们就先回家带孙子了。”
话一说完,人做鸟散。
陈兰娟看着她们慌乱的步伐,唾了一口:“晦气。”又捧着手里的一桶衣裳走回家。
她方才也是过来河边洗衣裳,那里的草丛高掩住了她的身影,没想到就刚好听到那几个婆娘嘴碎在嘀咕。
气得她立即冲上去怒骂一顿,算她们识相乖乖离去,要不然陈兰娟也不介意动嘴和她们干上一架。
结果等陈兰娟走到赵家门口,就见一素衣女子在自家门前来回踱步,神色着急。
她暗骂一声:“今儿个晦气的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来。”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