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走到戚暮暮面前，拦住她，俯下身子来，是真的在求她。

“我知道错了，我之后不会再次找他了，你不想我插手这件事我也不管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姐姐？”

“让开。”戚暮暮看也不看他，声音冷淡疏离。

纪淮真的急了。

“我不。”

“让开！”

“你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行，你就是别不理我。”

“我再说一遍，让开。”

“姐姐……”

“纪淮，我这人没什么好的。”

戚暮暮停下脚步，把这几天想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我这人其实和你看到的很不一样，我不温柔也不体贴，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带的新生，是我的学弟，所以我想照顾你，但是不只是你，其他人我同样也照顾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样的举动让你误会了，但是我想跟你说我其实真的没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我很懒，很不爱收拾，宿舍里我的卫生是最差的，每天都喜欢打游戏，网瘾十级，我和宋祺研在一块的那几个月其实他和我谈的是真的挺无聊的，我不喜欢去揣测别人的想法，更加不会哄人，我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有时候都没有放在游戏上多，偶尔想起他了就宠宠他，想不起了就一天都没有一个消息，所以和他比起来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也不怪他后面会劈腿，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戚暮暮深呼吸了口气，垂着头，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在大学四年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很好的姑娘的，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的。”

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口，戚暮暮有些轻松，但也有些难受，可是她知道这些话就该一早就说清楚，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好。

过了好久，纪淮都没说话，安静到戚暮暮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可能吧。”纪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低沉沉的，带着点哑，“可能未来的四年我会遇到更好的女孩，会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但是，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戚暮暮微怔。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喜欢上你了，戚暮暮，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听到别人拒绝我的，所以我就当你今天没说过这话。”

“纪淮……”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纪淮说，“我没办法让你喜欢上我，同样，你也没权利让我不要喜欢你。”

“戚暮暮，别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这对我不公平。”

——

戚暮暮一连失眠了好几天，周围的人都察觉出她状态的不好，有次去办公室还被辅导员亲切慰问了一番。

这天结束了早上的课，戚暮暮她们四个一起去食堂吃中饭。

“你们想吃什么呀？”余唯浅的目光在食堂餐口前梭巡，纠结不定中午吃什么。

“我想吃麻辣烫。”姚烟烟说。

“我想吃肠粉。”徐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