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俊脸倏然变得黑沉。
他的左小~腿虽骨折了, 可也没伤到让她能露出幸灾乐祸表情的程度。
苏晚可不想再招惹这尊煞神,立马乖巧的床边站起来:“你现在想吃什么, 我去给你买。”
白俊却觉得被她鄙视了,刚在电话里受得气一瞬回笼,他气的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不必, 不用你,我自己去。”
白俊说罢,双臂撑着笨重的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
苏晚吓了一大跳, 忙去扶他手肘:“你这样能去吗?”
仿佛遭受到了天大的质疑,白俊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他反推苏晚胳膊一把,气炸了肺:“苏晚,你别以为爸妈没在家,我白俊这样管不了你,我白俊今天就是残了,也轮不到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俊说罢,做势就要单脚跳着往外走。好似这些天她和白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一瞬跌至冰点。
苏晚被他推得身子一踉跄,差点跌倒,忙扶稳手边的病床才站稳。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做的差能气到他,好像关心他做得好也能气到他,能令他这么厌恶她,也是她的本事,她耐心终于告罄。站直身子,正要回怼回去。
房门口忽传来叩门声,陈及吊儿郎当的讥笑应声响起:“哥,您这是在练金鸡独立?”
苏晚惊愕住,忙扭头看去。
当着苏晚的面,白俊被陈及这么一调笑,顿时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陈及冲苏晚轻点下头,这才拎着水杯从病房门口走过来,他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才走过来扶着白俊胳膊,嘘着白俊那条在半空晃悠的石膏腿:“我刚去问过医生,医生说你这腿虽伤势不重,可极容易留下后遗症,你这么糟蹋它,是想让它提前退休?”
白俊余怒未消,张着嘴直喘气,却没反驳。
陈及将白俊扶着躺在病床~上盖好被褥,拿起白俊的车钥匙:“你现在这躺着,我先送晚晚回家?”
白俊气的直摆手,似在说让苏晚赶紧滚。
陈及嗤笑白俊一声,扭头看苏晚。
苏晚刚被陈及表白心头无措,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我认识路,可以自己回去。”
陈及似猜到她心中所想,他挑高一边眉:“明天还要月考,你不怕回家晚了,明天上学迟到,错过考试?”
“......”
苏晚乖乖闭嘴。
一路无话,苏晚心头乱成一团麻,好像随着晚上陈及对她表白后,以往她和陈及嬉笑怒骂的相处方式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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