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也转头看向谢朝行。不知道是因为谢朝行被雨淋湿的样子太好笑,还是因为被傅屹酌的笑声感染到,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对着谢朝行招了招手:“快点跟上来啊,谢朝行!”
谢朝行抹了把脸拔腿就追,硬是又挤进了伞里,还要把傅屹酌挤出去。
“谢朝行你干什么!”
“把你赶出去!傅屹酌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啊。”
“……草。”
谢朝行被傅屹酌的不要脸哽的无言以对,瞥见傅屹酌还抓着余念的袖子,他立刻觉得自己找到了反击的痛点。他指着傅屹酌的手,洋洋得意地说道:“等着吧,就你们俩这样,明天就得被教导主任通报批评早恋!”
傅屹酌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松开余念的袖子。
刚才带着余念跑的时候,他本来是想直接攥她手腕的,但是又怕自己的举动太唐突,会让余念不舒服。
在他最开始思考的三秒钟,他用一秒钟做出了要把谢朝行扔在雨里淋一淋的决定,用两秒钟纠结了一下到底是攥余念的手腕还是袖子。
傅屹酌的指尖松开了余念的袖子,无意识地捻了捻之后,强壮镇定地对她说道:“抱歉。”
“没事。”余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余念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她的真实写法总是直白地写在脸上,这是傅屹酌通过两年的观察得出的结论。所以余念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傅屹酌就知道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这让傅屹酌稍微松了口气。
三个人又一次挤在伞下往外走。
刚才的变故让三个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是余念走在中间,但是现在伞在傅屹酌手里,余念在他左边,谢朝行在他右边。
傅屹酌担心自己靠余念太近,会让她看出自己的紧张和不自然,所以跟她隔了点距离,伞也不自觉地向她那边倾斜,这就导致谢朝行有半边肩膀露在外面,已经被雨淋透,校服都洇湿到胸口了。
谢朝行无语凝噎,对自己的好兄弟有异性没人性的做法嗤之以鼻。不过他也搞不明白自己,虽然说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可他有伞啊,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俩人挤一把伞挨淋呢?
傅屹酌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但他很快就有了结论:大概是谢朝行被雨淋了之后水进脑子里了。
就在这时,余念发现,头顶的伞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基本不会淋到雨,而她跟傅屹酌之间还保持着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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