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来了穗穗。
至于阿四,小六和小八都在来栩城的路上同沈悦见面的,他们几人还未见过王府幼儿园。等他们真正见到王府幼儿园,许是会比早前的小五,小七和桃桃还要高兴都说不定……
卓远弯眸笑了笑。
沈悦又道,“我心里一直很感谢翁允大人和穆夫人,若不是翁大人和穆夫人,我可能和旁的十五六岁的姑娘一样,嫁人,生子,但眼下,却能做自己喜欢,又觉得有意义的事……”
话音刚落,卓远也适时开口,“这么说,那我也应当感谢翁允和她夫人,等回京之后,我要邀他过府,好好喝上一宿酒,聊表心意……”
沈悦似是已对他的胡诌免疫,继续回忆,“后来,娘亲过世,舅舅来晋州接了我和涵生来了京中照顾,虽然离开晋州很舍不得,但舅舅舅母对我和涵生很好。表哥有的东西,涵生都有,听说我想去私塾,舅舅舅母不仅没有让我打消念头,反而托关系,让我女扮男装去私塾念书。”
沈悦言罢看他,“后来的事,都同你说起过了……”
后来,便无非于在私塾认识许黎,表哥冲撞了威德侯府的二公子,被威德侯府带走,她托霍伯伯递了翁大人的举荐书到平远王府,想要请他救梁业……
那时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分明是许久之前的事,却又仿佛历历在目。
那时的卓远还刁难过她,她亦在他面前谢过军令状,但眼下,困在平宁山内,靠在他怀中,慢慢说起她的事,又似全然另一幅光景。
“你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但其实,是经历了今日的生死波澜,她仍静不下来心来,亦无睡意。
“我?”卓远笑笑,轻声叹道,“那可比小时候精彩得多!从小打架斗殴,逗猫惹狗,京中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所以动不动就挨我爹鞭子,但架不住上面哥哥多,所有人都护着我,都宠着我一个……我从小就什么都不怕,我在京中惹是生非若是称第二,京中就没人称第一……”
沈悦忍俊,所以,真的是熊孩子一个。
还是从小熊到大的那种。
“还冷吗”他似是有意一句带过,沈悦没有戳破,摇了摇头应道,“不冷了。”
卓远叹道,“我之前不知道你怕冷,竟然还特意约你看日出……”
卓远言罢,顿了顿,“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是为了和你去看日出,才怂恿小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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