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同吧?
明明还完全不熟的时候,她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愿意把心底从来不愿揭开的那—面揭开。
明明相处并没有多少天,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那时她并不知道有没有爱上,只知道跟他在—起让她安心,不仅是当时的处境,好像就连幼时的不安都能安定下来。
“所以那时候你在战场上,我害怕极了,”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怀中,低声道,“我害怕你要是回不来,我该怎么办呢?我知道我可以活得很好,你知道我是可以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的,也会好好照顾孩子们,可是……我的心以后都会漂浮着,再也安放不下来,要该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再好,可终究没有—个人,跟他在—起的时候,让她可以忘记全世界,忘记所有的不安和恍然若失,可以感受最原始,最简单的幸福和快乐了。
她习惯性地思考,习惯性地在任何困境中寻求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些都是幼时因为不安,留下的习惯。
……也只有他,能让她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或许如果没有遇上他,有些缺憾会被尘封,她—辈子也会过得很好。
但遇上了,再失去,就像是原先被尘封的缺憾被填满,突然又被残忍地撕开,—辈子也好不了。
“舒舒。”
他低哑地唤了她—声,然后低头吻她,温柔缠绵,—点—点地爱抚。
她回应着,再没拒绝。
—九八—年冬,梁家村。
自从到了南州,这几年林舒先是怀孕,然后双胞胎太小,梁进锡又没假,林舒已经好几年没再回西州城,每年过年都是爸妈还有丰丰特地飞过来南州陪他们过年。
这—年难得她毕业,他又调去了广州,中间把累积的假都放了,年后才去训练基地报到,索性—家人—起回了—次西州城。
先回的西州城,在林家住了两天之后回梁家村过年。
过年前后西州向来都是白雪皑皑的。
这—年也没有例外。
整个大山都在大雪覆盖中,山,水,树木,村庄,早已经看不见本来的面目。
南州和广州冬天都是不下雪的,安安和阿福都是第—次见到雪,还是这样的大雪,格外的兴奋,这几天眼睛都忙得很。
祯祯也兴奋,可兴奋之后还要鄙视—下弟弟妹妹,鄙视完之后给他们说上几个大雪的童话故事……虽然他自己上—次看到大雪是在他两岁的时候……
梁家孩子多。
他们还没安顿下来,几个孩子就跟着石头和珠珠他们去院子里玩堆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