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笑嘻嘻的:“霏霏说得对,耽搁了正事就不好了!”
正事...?
她们能有什么正事?
虽然虞姜看不见门后的场景。
但光听声音,就知道紧接着霏霏吐了个烟圈...烟味太呛人,隔着一道门她都闻到了。
赤狐压抑着想咳嗽的欲望,一张脸憋得更红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什么爬虫在地上爬似的。
红发卡细碎的痛呼从唇齿间溢出来。
“啧,”霏霏掸了掸烟灰,“何必呢你,你有什么不愿意的,说说看?”
有什么不愿意?
红发卡简直要气笑了,但是她不敢。
她嗓子早在中午吃石头的时候就坏了,声音像破锣一样,在黑漆漆的顶楼回荡。
“能活着...谁想死啊......”
“这叫什么话?”
又是啪地一声。
不用想,红发卡的脸一定被抽歪了。
虞姜甚至能闻到在鼻尖萦绕的淡淡的血腥味。
“又不是不让你活了。”霏霏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甚至带上了点蛊惑,“咱们都是室友...难道你要看着我去死吗?”
虞姜的眉尖蹙紧了。
她好像大概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了。
“你那能叫死么?”霏霏自有她的一套逻辑,“...不能啊。”
“只要你再慷慨一点、再大方一点,咱们都能活下去,这不是挺好的吗?”
“都能活?”
红发卡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她艰难地举起手,抹掉唇角的血迹。
“你的都能活...能展开说说吗?”
霏霏叹气。
“你的命...我来替你活......难道这不叫我们一起活吗?”
她问跟她站在一起的女孩子们:“只要她简单地做出一点点牺牲,我们就能一起活,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好自私啊!”
“怎么就连一点点牺牲都不肯?我们可是室友啊!”
“霏霏对她那么好,所有活儿都给她干,让她充分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女孩子们谴责红发卡。
她们自己也知道,这“谴责”根本站不住脚——又嘻嘻地笑起来。
根本就是欺负红发卡反抗不了么。
虞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对赤狐说:“想咳就咳,别憋坏了。”
然后朝着铁门走过去。
她确定了。
很确定她们是在这里干什么了。
“原来你们是在这里‘续命’啊。”她轻声说。
午夜、黑漆漆的、空无一人的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