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鹏爸爸气得血压飙升,却束手无策,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夏眠冷笑,“这不是又懂理又理智吗?”
“所以果然就是装傻欺负人吧?”
警察上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本来以为的口角纠纷直接变成了持刀伤人,又让警局派了两辆车来才把人全部拉走。
录口供的时候夏眠还在想着怎么把事情往侮辱烈士上面靠,务必要给付鹏一家一个教训。
结果没过多久,她还没发力呢,警察当场就把付鹏爸爸和妈妈全都扣押了。
据说付鹏妈妈会关六七天,他爸爸会多一点,虽然并没有判刑,但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他们没脸出门见人了。
那些来作证的家长看着夏眠和宁韶白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仿佛她全身都写着“我背后有人”五个大字,还有人上来套近乎。
然而夏眠自己都蒙着呢,她不由看向宁韶白。
宁韶白摇摇头,“不是我,”然后低声道,“应该是丁思瑾父亲的关系。”
烈士一般都有同生共死的战友会照顾遗孤,虽然他们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丁思瑾身边,但各种关系却一定是打点过的。
后来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快离开的时候,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官走了过来,他朝夏眠敬了一礼道,“多谢你们替这孩子出头,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低头摸了摸丁思瑾的头道,“好孩子,你爸爸是个伟大的人,你要好好学习,别给他丢人,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们。”
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的丁思瑾这会儿终于抬起头,“你认识我爸爸?”
警官和蔼的笑了笑,“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他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希望你和他一样。”
对方并没有提到丁明瑾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牺牲,那么大概率是那种执行秘密任务的烈士,死后的墓碑上可能都没有姓名。
丁思瑾听了警官的话,眼睛里终于有了亮光,这儿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这里没有人嘲笑她欺负她,这里的人说起爸爸的时候都充满敬意。
那种敬意仿佛给她体内注入了力量,让她有了底气,对这个世界不再畏惧。
夏眠察觉到她身上的尖刺稍稍放下。
没一会儿,一个小脚老太太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进来,“思思,思思在这儿吗?”
她急得额头冒汗,“怎么会来警察局,警察同志,到底怎么了。”
丁思瑾连忙跑过去,“奶奶,我在这儿,我没事。”
老太太一脸担心的打量着她,“警察同志来家里要烈士证,你这是怎么了,闯什么祸了?”
“大娘,小姑娘没闯祸,”警官道,“是有人想欺负她,我们给抓起来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抓起来了?”她满心担忧,“那,那以后还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