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并未上楼,视线落在沙发上,突然走过去取出放在一边的报纸。
现在订报纸的人家不多,‘-’暗示的新闻或许能从报纸上看到。
面对他突然读报的行为,李戏春猜测是先前提起枪战引发了不好的回忆,这是在转移注意力,便坐在一边试着打开话题,想劝慰两句。
还没开口,只见李相浮翻阅报纸速度奇快,不像是阅读,更像是要找什么。眼看又要翻过一页,李戏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动作有些粗暴地直接抽出一张,李戏春不自然地压低视线,指甲险些要把报纸戳烂。
李相浮歪了下头跟着望过去,标题很醒目:《触目惊心!男子为财产杀妻弃子》。
刊登的图片中有一张是妻子的母亲哭晕在地,周围人搀扶的画面,没打马赛克。
察觉出李戏春情绪不对,他问:“认识的?”
李戏春闻言很是惊讶地抬起头,忽然又无奈垂眼:“差点忘了……”她有些僵硬地松开报纸:“很多事你都记不清了,特别是和秦伽玉有关的一切。”
不等对方问,李戏春已然深呼吸开口说:“这是我曾经一位好友的妈妈。”
故事很狗血,李戏春上大学时交往过一名男生,后来男方主动提出分手,然后又火速跟她闺蜜在一起结婚。
李相浮皱眉:“我记得你的视力在1.0以上。”
怎么看男人的眼光能差成这样?
李戏春自嘲一笑。
李相浮:“可这跟秦伽玉有什么关系?”
“当初我借着办派对的名义叫男友来家里玩,派对结束他立刻提分手,问原因也不说。”李戏春抿紧了下唇瓣:“我问过参加派对的人,有人说当天下午看到他特别慌张地从后院离开,随后你和秦伽玉走出来,说了句慢走不送。”
“我又去问你原因,你说这人面相不好,克妻,还克妻弟。”
“……”理由过于荒唐和敷衍。
李相浮:“你就没揍我一顿?”
“排不上队。”李戏春冷冷道:“你那时因为逃课上顿爸揍完,下顿又被大哥抓去教育,日程满的根本轮不上我。”
“……”
李戏春很快语调一转,困惑地仰着脸:“后来我还挺感激你的,我那朋友未婚先孕和他结婚,没多久家道中落,我听人说男方又和她表妹搞到了一起。”
人面兽心,斯文败类说得就是这种人了。
原本是要安慰李相浮,提起往事,反而成了李戏春唏嘘不已。她心情沉重地走上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悲痛欲绝的故人母亲。
李相浮独坐许久,冷不丁开始和李沙沙谈论起有关记忆和承载躯体间的哲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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