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伤到手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嘲笑他矫情,洛安便见李相浮慢悠悠伸出一双手,皮肤白皙的仿佛自带发光效果。有几个默默把胳膊往身后背了下,就连卞式沁也不免生出几分自惭形秽。
“你的手可真好看,”她由衷赞美说:“我要是有这么一双手,会去专门为它上个保险。”
“过奖了。”李相浮转而看向洛安:“麻烦兄弟你帮我拆一下。”
“……”感情只有你的手是手,他的手就是干粗活的爪子么?
洛安下意识想拒绝,接收到袁博远警告的视线,知道不能误了正事,走上前拆箱,心想有你尴尬的时候。
“嘶。”
吃痛声传出。
怕胶带不牢固,李相浮在最上面专门订了订书针,洛安拆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没流血但刮破了点皮,留下一道红色的划痕。
李相浮见状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说:“还好不是我。”
大部分人内心是赞同这句话的,这么美的手,假如留下疤痕就真是太可惜了。
瞄到他们余光中的庆幸,洛安连基本的微笑都维持不了,暗暗飙着各种不重复的脏话。走神中,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东西取了出来。
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就一双手,有什么好稀罕的?
洛安以为他们的注意力还在李相浮手上,半晌回过神,透过那些惊讶的目光,他后知后觉低下头……
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狮子正瞪着铜铃似的眼睛,两只前爪抬起,搭在圆滚滚的镂花绣球上。
洛安忍不住身子朝后仰了仰,只觉得下一刻小狮子就会朝自己扑过来。
“太漂亮了。”
有人想摸一下,又猛地收回手,怕弄脏了。
他们什么没见过,但绣得如此逼真,仿佛要从画里钻出来的艺术品,真是前所未闻。
“颜色好像有变化。”卞式沁往窗边站了些,自然光透射下,狮子的尾巴有很淡的金光,像是湖水般荡漾了一圈,再走回原位时,却又瞧不见了。
心中一时涌现出无数赞美的词汇,因为太过美好话到嘴边又觉得任何形容都是亵渎。
洛安第一个清醒过来,皮笑肉不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亲手制作?”
袁博远看似帮忙说话实则讥嘲:“做礼盒也是做。”
意思是李相浮只出手黏了个箱子。
他用调侃的语气说话,旁人只当开玩笑,跟着乐呵了一下。
“是我本人绣的。”李相浮语气很轻,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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