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阁?穆长云思索片刻,明白了。像听风阁这样的江湖包打听,以贩卖消息为业的门派,自然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他没为难你吧?”
燕溪舟翻个白眼:“他敢为难我,我就把他给为难了。”他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况且像听风阁这种死要钱,根本就有奶便是娘,只要给够钱,根本不用费力威胁,自己就会贴上来。”
穆长云笑:“这个本子,我拿走了。”
燕溪舟挥挥手,示意他随意。
……
吃完午饭,穆长云开车把燕溪舟送回公寓。
经过迅速的危机公关,穆长云公寓外的记者都已经撤了干净,即便零星的几个发现了想冲上来询问拍摄,也被保安远远地拦住了,相机也被收掉。
回到公寓,燕溪舟长舒一口气。
“这里的记者真可怕,随便一点捕风捉影,就像苍蝇似的一哄而上。”他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了上去。
穆长云看一眼手机,发现傅朗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赶紧去公司,便道:“你好好休息,傅朗那里好像有点事。”
燕溪舟闭目,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他自便。
等人走了之后,燕溪舟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儿,打算回床上继续睡觉,打开卧室门后却是一愣。
他因为儿时逃亡的经历,养成了离开时做记号的习惯,这记号特殊,寻常人难以发现,因此只要有人擅自进入他的屋子,他都会知道。
这次的记号,是他和穆长云出门旅游前弄的,回来后两人也没有回公寓,自然不会是他或穆长云破坏的。
那就是有人进过屋子?
燕溪舟蹲在地上,捏着手里的残渣出神。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开始仔细搜寻自己的卧室。
衣柜被打开过,衣服还被胡乱翻动,虽然最后归顺位了,却已经不是他初时整理的顺序了。
桌上台灯被挪动过,灰尘的痕迹明显。
卫生间也被翻找过。
甚至连自己的被子床榻都遭受了毒手。
燕溪舟看了一圈后,坐回床上,整个人沉默了。
无论是放窃听器也好,翻找他的房间也罢,这人的做法,真的挺变/态的。燕溪舟浑身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
燕溪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几个黑色的窃听器。旁边保全公司的技术人员也是一脸震惊——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穆长云的家中排除监听设备了。
“麻烦你了,钱我转账给你吧。”他对那人说道。
人离开后,燕溪舟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穆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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