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他的是谁?是穆长云啊!
他之所以逛遍会所,也是因为打听到传闻,穆长云那群太子党有个固定的聚会场所,他为了找到突破口,才这么高调撒钱。
他爸想尽办法,连那个圈子的边都摸不到,今天终于能够成功了吗?
花斐再三确认,的确是穆长云要见他,开心得团团转,又觉得自己的衣服太过邋遢,还散发着酒臭,急忙扒拉了一个公主的皮包,找出她的香水给自己喷了十几下。
穆长云几人等在休息室,门甫一打开,一股浓烈呛人的香味立刻席卷了整个房间。
“我……咳咳……我X……谁家的花露水打翻了?!”
众人看向门口,花斐靠近一步,那股味儿就浓烈三分,直把几个人熏得往窗子不停的缩。
也就穆长云还能保持镇定了。
“来了。坐。”他随意招呼。
花斐有些局促。穆长云这人他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三年前出车祸昏迷,近期才清醒,刚一醒来就一改往日做派,逐渐接管了公司。
如今他坐在这人的对面,才实打实地体会到自己和他的不同,对方姿势放松地坐在那里,他竟然感受到了压迫。
穆长云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灵活地将其玩转于五指之间。
“花少,刚才在会所发生的事,我已经听经理说了,我也算半个股东,在自家地盘让你有这么不好的体验,实在不好意思,那瓶开了的皇家礼炮,就算在我的头上吧。”穆长云温声说道。
花斐简直受宠若惊,手都有点发抖:“这……这太不应该了!明明是那个送外卖的闯的祸!”
穆长云手指一顿,加快了盘玩的速度。“外卖员?”他好奇地问。
花斐一听,这就是话题啊,就来劲了,把包厢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重点突出了燕溪舟的俊美外表和凶残的身手,以及自己绝对对他的美色完全没有想法,只是想让他留下来喝两杯酒,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的不识相。
穆长云已经停止转动打火机,转而开始玩起了盖子。
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和着花斐抑扬顿挫、眉飞色舞的讲述,画面说不出的古怪。
熟悉穆长云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角落里几个朋友更是缩到了一起——穆长云生气,可比这个“花肥”的香水味杀伤力大太多了。
花斐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特别注意把自己作为一个被害者来着重描述,期间一直在注意穆长云的神色变化——奈何对方全程就一个表情,花斐也拿不准他是不是满意自己说的,末了,他清清嗓子,豪气干云地说道:“这人我是一定会抓到的,穆少和我都不用出那个冤枉钱,就算让他去卖,我都要让他把穆少垫的钱给还上!”
“啪。”拇指扣上打火机盖,穆长云嘴角带笑,目光莫测地盯着花斐,房间里陷入一阵寂静。
花斐被他看得寒毛竖了起来,忍不住出声:“穆……穆少?”他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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