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知道她病了的事,便说让她好生养着,日后太妃那里再不必她伺候了。吓得苏氏只堪堪重病了三日,就自己好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婆媳之争,终是季萦大获全胜。
晚上,齐灏从外面回来见季萦正倚在榻上看闲书,不由意外道:“如今你当家主事,我还以为你要忙碌的不停歇,不想这般悠闲。”
季萦听了,不无得意的道:“咱们府里有的是能干的人,我只需知道如何用人,把事情让这些管事分管了便是。”
齐灏见她有这样的格局也不诧异,只是打趣的笑道:“你就不怕人家糊弄你?”
“这就要凭各人御下的手段了。”季萦简单提了一句,见齐灏已经洗漱过了,便吩咐香榧摆饭。
一边拉着齐灏往外间去,一边抱怨道:“你这几日越发回来的迟了。可别是早早的下了衙又去哪里找乐子去了?”
齐灏被她的话逗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尽胡说八道。你夫君我行事最正派不过,能去哪里找乐子?你如今真是出息了,连“乐子”之事都晓得了?”
季萦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们男子寻欢作乐最常去的不就是青楼楚馆么?我便是没亲眼见识过,但也听说过。”
齐灏闻言不由看着她哈哈大笑,笑过就道:“你呀,这话可不敢说到外面去。”然后又稀奇的问道:“岳父家的家教甚是严格,几位舅兄也是正派之人,这些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季萦笑而不语,被问的急了,才道:“还不是四弟,这几日他出门花销甚大,每每出去都要偷偷摸摸的在账上支银子。银子我是让人给他了,但这具体花到了哪儿去。我也让人去查清楚了。”
齐灏闻言,有些意外的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季萦就皱着眉,不认同道:“我听派去打听的人说,四弟看上了个花月楼里的清倌人,不仅为人家豪掷千金,还为其赎了身,现在将人安置在城南柳巷的一处小宅子里。大有金屋藏娇之势呢。”
“简直胡闹!”齐灏听着这些,面色不由变得黑沉起来。
季萦就摇头道:“按理说,有王妃在,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好管小叔子的事。只是近来祖母和王妃一直在为四弟相看亲事,若是四弟与一个青楼女子纠缠不清的事被传了出去,可就让人笑话了。”
齐灏点头,温声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然后想了想,才道:“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自有主张。”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怕季萦被苏氏记恨。
季萦听了这话,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先别想这些糟心事了,你累了一天,想必早就饿了。咱们先用饭。”
齐灏坐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菜色有些惊讶。两个人用饭,四菜一汤算不得奢侈,但这菜品却是样样精致珍贵。尤其是一道浓油赤酱的红烧鹿筋,真是色香味俱全。还有一道熬煮的奶白的鱼汤,鲜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