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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萦也不在意,只是接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放到桌上, “这只荷包是上月里我在谭拓寺捡到的,看这上面的用料质地和绣纹该是姑娘家的东西。我原是想着先收起来,别被什么有心人捡了去, 再害了人家姑娘。却不想世子见了,一眼认出这是县主的绣工。县主瞧瞧世子可认错了?”

“不错, 是我的东西。”嘉宁县主坦然道, “不过, 我却是不记得自己何时弄丢了它。”她早已将这荷包送了人了。

季萦不以为意道:“丢东西的人往往是不记得自己弄丢的时间的。”

“宋妹妹说的是, 我若早早的知道, 岂不是就不会弄丢了。如今也就不会为此烦恼了。”嘉宁县主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季萦假装没听懂她的话, 只道:“县主说笑了, 您身份尊贵又怎会因为丢了一只小小的荷包而苦恼。说起来我家虽是小门小户,但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在乎,因此也就不会为此有什么苦恼了。”

嘉宁县主好似对她的话有些意外, 她笑了笑问道:“那对自己上了心的呢,人总会在乎自己曾经上过心的东西吧?”

“上心的东西?”季萦思索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了,如果只是一个物件,比如您眼前的这瓶花露,或者那多宝阁上摆着的玛瑙盘子,再或者是对某件事的新奇和刺激,一个人对这些东西便是再上心也不过是一时的。可若是旁的,比如家族,血脉,甚至是尊荣,这些却是可以深深刻进一个人骨髓里的,是值花费一生的心血去追逐的。”

嘉宁县主听了她的话不禁怔了怔,然后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哈哈笑道:“怪不得仲钰说他的六妹妹最是聪慧,是他所不能及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仲钰?

季萦听了她的称呼,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或者不赞同的神色,而是沉默的笑笑。

这让嘉宁县主越发好奇,她问道:“六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与仲钰之事的?”她行事向来周密,自问这些日子没露出什么破绽。便是有人已经察觉,那也是自己故意露出来的。但对宋家人,她却是极小心的,现在还不是让他们知道此事的时候。

季萦道:“县主心思缜密,不过您再谨慎行事也抵不过另一方偶尔露出的一言半语。”

“你是说是仲钰说出来的?”嘉宁县主皱眉道,“那贵府可都知道了?”

季萦点了点头,无奈道:“看样子嘉宁县主还不了解我这个哥哥吧。我们家只一母同胞的兄妹就有四人,我娘常常说我四哥是最不让人省心的。好好的仕宦之家,却偏偏出了我四哥这么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为了让他正经进学,家里的藤条不知断了多少。

不过虽然如此,在父母跟前最得宠的却也是他。他是兄弟里最会说话的,长辈们有了什么烦心事他次次都能哄高兴。连家里祖父也说四哥是赤子之心。他上有长兄,下有幼弟,哪一个都比他性子沉稳,得长辈倚重。久而久之,四哥就变成了个万事不管的性情。

县主是知道的,哪个小孩子家能保守秘密呢。我四哥就是个一有什么开心的事就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小孩儿心性,您指望他保守秘密,怕是指望错人了。”

“六姑娘说的这些,倒是与我平日里见到的仲钰有些不一样。”嘉宁县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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