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那位白姨娘的来历说起了。”杏林依旧压低声音道,“奴婢这回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有关白姨娘的那些成年旧事在咱们府里是个禁忌,老太太下令不许人提起。”
“这么说白姨娘的来历还另有隐情了?”季萦问道。
“是呢!”杏林道,“奴婢问了咱们府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才知道原来白姨娘的出身可是不低呢,是先帝朝时诚意伯家的庶女。”
“诚意伯?”季萦努力回想自己知道的京城勋贵人家,并没有诚意伯这么一家。
杏林就解释道:“姑娘自是不知道这家的,听说诚意伯府在当今圣上还未继位时就被先帝夺爵抄家了,家里的男丁全数被发配去了边疆,女眷们除了外嫁女全都入了教司坊。”
“可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罪名?”
杏林道:“好像是诚意伯府牵连进了当年的诚王谋反案中。据说他们家的当家夫人与诚王府有亲,又极善拉拢人心的手段。借着将家中庶出的女儿送进各个朝臣家为妻为妾,网罗了不少的朝中势力。当年诚王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也是离不开诚意伯夫人的鼎力相助。”
如此说来,自家的这位白姨娘也是带着某种目的才来到父亲后院的。可是让季萦有些想不通的是当年她父亲官职低微,诚意伯夫人为何会将拉拢的手段使在她父亲身上呢?
她问杏林道:“可知道白姨娘当年是怎么死的?”
府里面的说法是生四姑娘时伤了身子,之后也没有养回来,慢慢就药石无医去逝了。但此时想来,其中说不定另有隐情。
杏林就有些茫然,“这里面总不会还有别的说法吧?”
那可不一定!
两人同时想起关顾四姑娘的那个老仆来。
白姨娘既然有那样的手段为四姑娘铺路,如何会这么容易折损在女子的生产上。难道真是命该如此?
想到这儿,季萦不由有些烦躁。她长叹了口气,然后问杏林道:“还打听到了什么?”
杏林就从刚才的疑问中回过神来,想了想道:“确实还有一件事要与姑娘说呢。原来咱们家七姑娘与四姑娘是亲亲的姐妹呢!”
她说罢见季萦不解的挑了挑眉,忙继续解释道:“奴婢的意思是四姑娘与七姑娘不仅在咱们家是亲姐妹,她们两人的生母也是亲姐妹。”
如此,季萦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之前大家都叫七姑娘的姨娘为小白氏,她只当是巧合,却不想竟与白姨娘是亲姐妹。这样看来,当年诚意伯夫人是将一对姐妹花送进了父亲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