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听了她的话,慢慢垂下了眼睑,右手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杏花戒指,轻声道:“太妃祖母,是我运气不好又胆小,这才惊着了猎犬………”
太妃见她此时此刻还能如此顾全大局,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必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事实上,季萦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她是相信今日之事概因巧合。
自她得了这尾可探测外界恶意的杏花戒指,每回出门她都谨慎的将其戴在手指上。迄今为止,这戒指从未有过警示。
方才沐姑娘执意带她去篱舍,她虽不情愿但也还是去了,就是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后来沐姑娘虽言辞上有些膈应人,但季萦还是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意伤害自己的意图。
没成想,偏她运气这般不好,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在王府内宅乱跑的恶犬。
季萦神色恹恹,但还是对太妃的维护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太医来的很快。太妃和齐灏等太医为季萦诊过脉,又听他说了季萦无大碍的话,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让人带着太医下去开方子,太妃这才有心思详细查问方才的事。
“齐嬷嬷,你亲自去查,堂堂王府内宅怎会无端跑进来一只猎犬?”
今日后宅可是有各家姑娘在的,如果不是萦姐儿当先碰上了,那猎犬趁着人不注意跑到易云馆去,冲撞了谁家姑娘,她们王府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齐嬷嬷领命下去了,齐灏就道:“祖母,我也让人去外院查一查吧!绣虎一向养在外院,今日突然跑到了内宅,其中定有缘由。”
等太妃点了头,他就安抚性的看了眼半倚在榻上的季萦,然后转身出去了。从头至尾再未瞧一眼对他眼含期待的沐姑娘。
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药熬好后,季萦用了就觉精神有些昏沉。太妃哄她道:“萦姐儿先歇一歇,等你睡醒了便送你回府。”
她盖了被子躺下,陈妈妈和香芸就不错眼守在她的榻前。
太妃带着其余人去了外间,瞧见沐姑娘还在为刚才齐灏对她的态度伤心不已,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她道:“沐姑娘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已让人去请了襄国公夫人。一会儿国公夫人来了我便让人通知你。”
沐姑娘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她委屈道:“太妃祖母这是不相信涉江说的话吗?”
太妃摇头,道:“此事到底真相如何我自会让人彻查明白。不过,今日我肃王府的未来世子妃在自家内宅险些出事,而你又被牵扯其中,于情于理我都该给襄国公府和宋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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