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仔细品了品,笑道:“嗯,这香调的的好。大多避暑香只有清冽的品格,你这香却是多了丝温润。最妙的是焚香前后香气各异,倒是两全其美。”
季萦眼神一转,与老太太道:“我年纪小,却是没有这样的好手艺,不过是我先时得了个好东西。”然后就压低声音道:“是我在爹爹任上时寻得的一株番邦植株,那植株的叶子不仅清香扑鼻,更难得的是用它合香能激发出其余香料的功效。我先前调的那味醒神香也是用了这种叶子合香。”
原来如此,老太太听孙女儿这般坦然,去了心底的一丝疑惑。然后又觉孙女儿实在单纯了些,便教她道:“你这傻丫头,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只管自己藏着就是,可不能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了。要知道人心易变,若遇上那心思不好的,可要吃亏了。”
季萦笑嘻嘻的抱了老太太的手臂道:“我只与祖母说,祖母又不是别人。”
这样的话让老太太心里极为熨帖,只觉这个孙女儿真是长在自己心里了,怎么疼爱都不够。
她笑呵呵的拍了拍孙女儿的背,揽着她慈爱的道:“好,我的萦姐儿与祖母是自己人,祖母替你保守秘密。”
祖孙两个说着话的功夫马车就进了南居贤坊,然后一路进了宋府偏门到了垂花门外。路上肃王世子将她们一行送到门前,就言天色不早告辞回去了。
季萦一直送了老太太去了寿安院,又在她那里用了晚饭,才回了四知院。
一回去,就觉周身有些疲乏。虽用了提神的香,但昨天晚上她在系统地图里忙碌了半晚上,今日又是一整天不得闲,所以双腿实在酸困不已。
强撑着洗漱完,又在沐浴时往水里加入了一小瓶松脂油,等身体将其吸收后只觉全身好似被按/摩放松了一遍,绷紧的筋骨舒缓了不少。她不由再次感叹这精油真是个好东西,用一小瓶的减压效果堪比现代世界里去顶级会所做一次全身水疗。
被香榧伺候着擦干了头发,又自己做了全身保养,擦了面脂,季萦这才放松的躺进了床上松软的被窝里。
香芸熄了灯,轻手轻脚出了内室,她没多会儿便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窗外的月色皎洁,月光淡淡的洒在临窗的桌案上,越发映衬的案上的白釉玉瓶里的杏花枝纯净优雅,又有一股区别于人世间的疏淡品格。
翌日清晨,季萦醒来的时辰比平日略早些,香芸和香榧两个进来伺候着她起身梳洗了,又用过早饭才去了陈氏的院里。
陈氏正在屋里和柏氏说话。见季萦来了招手让她坐下,两人继续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