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让他瞬间血液尽失,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僵立在原地。
盈月心疼极了,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易衡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转过身回抱住她,若无其事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没事了,事情都解决了。”
盈月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断线珠子一样涌出,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一般。
他吊儿郎当地逗她:“挨老头骂的是我,你哭什么?这么快就知道心疼你男人了?”
盈月哭的越来越停不下来,摇头还止不住地打嗝儿,搂着他像是依恋母亲的稚子。
易衡垂着眼帘看着她头顶黑色的发旋,机械地顺着她细软的头发,在她看不见的视野里才收起一派轻松的面具,神色是难以言喻的颓唐。
是啊,如果那场泥石流死的是他就好了。
这样他这个废物就不用每日面对父亲的冷嘲热讽,面对母亲的以泪洗面,面对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投来的惋惜的叹息的目光了。
易霖用一秒钟把他护在怀里,他用叁年淡忘易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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