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盈月听他这么说更紧张了,垂着的手发抖不自觉的想捏住什么,搜寻下攥紧了他的衣角。
易衡抬手看了下时间:“还有六分钟登船。”算是安抚她。
海风吹拂,盈月的发丝弯弯绕绕间划过他的脖颈,引起轻微的痒意。
易衡觉得烦躁,未拿行李的那只手粗鲁的按住她脑后的头发,不让它们乱动。
盈月吓了一跳,屏息问他:“他们来了?”
“没。”他还是冷漠的语气。
盈月有种被戏耍的恼怒,皱着眉要将他的手呼噜下去。
“那你碰我干嘛!?”现在气氛紧张,她忘了温柔懂事的伪装,本性里的刁蛮不自觉流露出来。
易衡没有用力,胳膊自然地滑落,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不装了?”
离成功脱逃就剩临门一脚了,盈月不想跟他计较,本就想当没听见。
两人静默片刻,盈月想了半天终于挑出了他的错处,忍不住也刺他。
“小易先生真是明察秋毫。独树一帜,不同于众,连喜奢恶俭这点也是。”家有汽车的庄红薇,借她外衣的姚幼雯,要学哲学的叶子瑜,个个都能买得起一等舱。
盈月拿眼睛斜他,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觉得她那眼尾带着弯,巴掌脸上还有刚才快走时贴着他衣服压出的印儿,皱着眉头,生动极了,像他小时养的那只叫南茜的猫,不爱让他抱时也是这副神态。
易衡没有生气的意思,散漫开口道:“我们本是定了一起的两间房的床位,这是家里硬要买的。”
他停顿了下,垂着眼看她。
“本没打算用。”
盈月听出他未尽之意,脸颊通红,动了动嘴不说话了。
更┆多┆就┇上: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