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恋恋不舍收回手,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房间。
本想去洗把脸再回去睡觉,临到浴室门口时又停下,低头看看自己左手,再看看右手,嘴角一抿两手一揣,美滋滋转身溜达回了房间。
算了,明天再洗。
房间里,关门声响后不久,原本应该沉沉睡着的人忽然睁开圆溜溜一双大眼睛。
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久,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头盖住。
...
失眠一整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飞机眼皮就开始止不住地打架。
一开始还能强撑着不睡,等到纪砚白叫空乘拿来一条毯子后,桑念彻底绷不住了,脑袋一歪干脆利落睡了过去。
纪砚白默默往右手边挪了些,在桑念脑袋歪向右边时伸出两指轻轻一拨,重量便稳稳落在肩膀上。
心满意足。
不由自主勾起唇角,算了算时间,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和念念不忘的最近私信时间还停留在前天下午。
最后一句由念念不忘铿锵一句“滚蛋!”结尾,之后他因为突然的工作安排没有回复,念念不忘也没有继续挑衅。
好像昨天都挺忙,竟然短暂休战了一天。
纪砚白算了算时间,距离他们约好的删号战就在今晚了,换算到法国时间正好是晚上十点,三分钟解决了他还能带桑念出去吃个宵夜。
未免对方忘记,他于是特意发了两条私信提醒:
白驹过隙:【弟弟,没忘记时间吧?】
白驹过隙:【别迟到,晚上我还有安排,不能耽误,耍赖不来也提前吱一声,当癞皮狗不丢脸,反正你应该也当惯了/微笑】
发完等了两分钟,对方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忙。
纪砚白不在意地放下手机,他太清楚念念不忘的脾气,等他什么时候看见了,自然就回复了。
路程很长,桑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一问距离才过一半。
“还有几个小时,困的话可以继续睡。”
“没,不困了。”
桑念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僵硬地将脑袋从纪砚白肩上挪开,缓缓坐直。
她怎么睡到人肩膀上去了?
偷偷瞟了纪砚白两眼,应该,没有枕麻吧?
毯子盖在膝盖上,藏在毯子底下的脚忍不住来回动。
这种时候睡着了过得很快,一道醒来就会变得极度极度极度慢。
尤其纪砚白坐在她身边。
桑念手机没电了,想找点儿事做打发时间分散一下注意力,只能把主意打到电脑上。
刚开机,旁边一个脑袋靠过来,指着她桌面上上显眼的梦仙游游戏标志,于是惊讶:“你也玩这个么?”
“偶尔吧。”桑念问:“学长也玩过?”
连自然界的鸟在面对喜欢的异性时都知道要展现出最好看的羽毛,网瘾青年在心上人面前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网瘾青年。
“本科时玩过。”他保守地退了一步,又在下句拉拢距离:“挺久没玩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上去看看。”
“好啊。”桑念不疑有他:“有机会可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