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缚之力,如今我俩可合力,将她体内阴寒之力化解,许她就能清醒了。”
晏初静静听完后,身子却岿然不动,她打了个且慢的手势,“你于何处发现她的?”
于是,容凡一五一十将他在妖界之事尽数述说。“那日我接到堂前大汉的线报,赶至妖界之时,芙蕖已然被困,而困住她的却并非是妖界中人。”
晏初微微沉吟,“莫非是火德星君的人?”
容凡叹了一口气后,转眸静静的注视着晏初,“你可知,芙蕖是何人?”
晏初被他如此反问,只得愣愣道,“不是五雷部,莫非另有内情?”
“她当年似承恩于火德门下,那日我救她时,她曾与我说道,只后来伤势过重,方才昏厥了过去。华胥地母口中玄珠碎片,实乃她所盗取。”
晏初听闻如此震惊消息之时,却并未露出吃惊的神色来,容凡瞧了她几眼后,方又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师父是何时知晓的?”
“我亦只是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她又如何能说,她与芙蕖同时中了阴毒,而自己只是因为是冰霜体质,暂且压制住了罢了。
而芙蕖本是九瓣莲化生,遇此冰霜之力,还能挺住,已算实属不易。晏初思及此处,才解释,“那日我曾在华胥山中,闻到过地母棺椁之上,曾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初时我并未察觉是芙蕖的。
后来,我亦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了,沉水之香,浓郁而持久,她却频频叠加,时日一久,与她性子不符之事,便大抵觉得她似在掩饰些什么。”
说道此处的晏初,却缓缓而停,两人皆心知,少了掩饰的芙蕖,如今身上散发出极为强烈的腐臭味,竟当真便如一具腐朽之身一般。
如若她不是尚且还有血肉,便真如山底内的地母一般,成了半具干尸了。
晏初眸光从芙蕖身上移开,放到容凡身上来,他胸前的血迹,不是芙蕖的。“你可还好?”容凡察觉到晏初问的是自己的伤势,从容道,“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倒是芙蕖,似是受了不少……折磨。”
容凡的话已然算是十分的婉转,身为女人的晏初一瞧之下,便知发生了何事,她微微撇开眼睛的同时,却听容凡声线有些低沉,“玄珠碎片,她守住了。”
说完,只见他摊开了自己手掌心内的那一抹碎片,霎时整间房屋内都盈盈绕绕的闪着这一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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